“我們又不是去他錢氏買符紙,他怎麼笑得這麼開心?”
谷“誰知道呢,說不定是看對家的生意太好,眼紅瘋了唄。”
“唉,他們錢氏的符紙質量的確算是上乘,可惜了,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,他們錢家獨佔陽海城符紙生意足夠久了,也該換人了。”
有知情人忽然嗤笑出聲,“你知道他們錢家是怎麼獨佔生意的嗎,我聽說,符師在他們錢家購買空白符紙,超過了二十張,收費就要高上一倍。”
“此事我也有所耳聞,咱們陽海城就只有他們錢家有空白符紙配方。”
“沒想到這生意場上還有如此深沉的心機。”
“可不是嘛,得虧這錢天立不是武者,他要是武者,還不知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呢。”
樓下關於錢家的討論一下子多了起來。
錢天立曾幹過的那些陳年舊事,也在眾人討論時浮出水面。
人群中不乏正義之士,聽了錢天立往日的罪行,義憤填膺的朝著六樓的視窗喊上幾句駁斥之語。
錢天立笑著笑著就帶上了哭腔。
“早知如此,當年就該殺了喬雅!”
撕心裂肺的吼聲,昭示著他心底最原始的惡念。
話音一落,他的胸口一悶,嘴裡湧上一股腥甜之感,身體直挺挺的朝前栽去。
錢福連忙上前接住他前傾的身子。
看著他緊閉的雙眼,錢福搖了搖頭。
或許他說得沒錯,設法除掉喬雅,還有一線希望瞞過連川。
現在,他們錢氏是徹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。
……
城門口,一隊統一身穿天青色服飾的人馬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。
為首的是兩名鬚髮花白的老者。
其中一人臉色緊繃,神色不善。
另一人長著長髯,笑吟吟的打量著這座繁華的城池,活似來陽海城只是為了散心。
緊跟兩人身後的,是一個手持長鞭的青年男子。
男子面容冷峻堅毅,黑色的長鞭被他仔細盤好,抓握在手中。
再後面,是幾個容貌氣質皆卓爾不凡的年輕人。
旁人很快認出了幾人中的陸寧。
“那不是無極閣的陸寧嗎?”
“還有莊錦城,據說是無極閣的天才弟子。”
“前面的那兩位老者想必是他們宗門內的長老了吧!”
“沒想到咱們陽海城的武鬥大會能得到無極閣如此重視,竟派出兩名長老帶隊前來。”
鳳非池與莊錦城比試當天,有不少人親眼目睹。
此時又見莊錦城,他們的記憶被勾起。
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著,“這莊錦城前些日子跟人比試時不是受了重傷嗎?”
“無極閣可是四品宗門,治點傷對他們來說算得了什麼。”
“也是,你說他們這去而復返,不會是來算賬的吧?”
“若真是如此,未免有些輸不起了,那日我可在場,他們比試可都是憑的真本事……”
這人話還未說完,突然覺得後背一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