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瞬,同樣的裂隙出現在了癱軟在地,宛如死狗的嚴天虎身邊。
一隻瑩白玉手探出,抓住嚴天虎一腳的腳踝,毫不留情的拖進了裂隙之中。
夜,再度陷入死寂。
街道上某個隱蔽的角落中。
一箇中年男人死死的靠著身後的牆壁,心臟幾乎從嗓子眼裡跳出來。
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。
嚴天虎,一個貨真價實的金丹中期武者,面對那個女人之時,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。
如果常濟飛此前還對嚴天虎的話有所懷疑,現在那唯一的一絲疑慮也如雲煙般消散了。
不行,他得趕緊回去通知大夥。
他邁出步子,腳步卻十分虛浮,腿軟得像是棉花。
常濟飛離開後不久,非梧和織影就出現在慘案發生的現場。
非梧看了看常濟飛離開的方向,又低頭看向兩人腳邊的嚴天虎。
“下手會不會重了些。”
織影輕飄飄的道:“我沒使勁。”
聞言,非梧略帶同情的再次看了一眼地上氣若游絲的嚴天虎。
少女不由得腹誹道,得虧是沒使勁,這要是使勁了,這傢伙還不當場化為一篷血霧。
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,織影又道:“如果他能順利說服那幾個人,也不需要我出手補刀。”
所以說,要怪就怪嚴天虎自己的遊說水平不行,好端端出去報個信,回來時帶了條尾巴還不自知。
非梧原本的計劃是讓天虎獵獸團的幾人對他們產生忌憚,然後她再找人在外傳一傳天虎獵獸團與他們有過節的訊息。
說不定就能引陶文那個蠢貨上鉤,主動去找常濟飛等人謀求合作。
現在倒好,常濟飛不僅忌憚了,估計連膽都嚇破了。
祈禱他們不會連夜逃離陽海城吧。
非梧覺得自己太難了。
她想放長線釣大魚,結果魚還得自己養大。
為了暗戳戳的將與他們敵對的勢力聯合起來,她可真是操碎了心。
明處的城主府,暗處的天丹盟,加上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靠譜的天虎獵獸團。
非梧嘆了一口氣,一個能打的都沒有。
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陸寧囑咐他們儘早離開陽海城的模樣。
眼前頓時一亮。
對啊,還有無極閣啊!
莊錦城被自家師兄打廢了半條命,他背後的老傢伙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,肯定會殺來陽海城教訓他們。
非梧期待起來了,護短,護得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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