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!”
非梧毫不猶豫的用匕首在陶文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。
她並未下狠手,可是陶文聽到了她先前的話,並且對其深信不疑。
手臂上傳來的痛感在他的腦海中被無限放大,他認定這個女人從他的手臂之上割下了一塊肉,劇痛和恐懼在他的腦海中交織著。
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撕心裂肺的痛呼,他好恨,恨這個心狠手辣的小賤人,也恨那個支支吾吾的老不死的。
陶蒼生的身子一抖,顫顫巍巍的開口,“我說!我說!他叫孟恆!”
然後,就沒有然後了。
這顯然不是非梧想要的回答,她毫不猶豫的轉頭走到桌邊,夾起一塊生肉放到鐵板之上。
落針可聞的室內,滋滋的烤肉聲分外的清晰。
片刻之後,非梧夾起被她放在一邊的那塊已經被烤得焦黑的肉,走到了陶蒼生面前,精準的塞進了他的口中。
烤糊的肉味道又苦又澀。
陶蒼生平日裡的吃食都是經過精心烹飪的,哪裡吃過這樣的東西。
同樣,他也沒吃過人肉,自然也不清楚人肉的味道。
因此他堅信自己吃到的就是方才非梧從陶文身上割下的肉。
縱使他的心思再毒辣,也難以接受親口吃下自己孫兒的血肉。
他下意識的想要將嘴裡的肉塊吐出來,卻被非梧用筷子撐起了下頜,他不得不將那塊燒焦的肉嚥了下去。
“嘔——”
在非梧放開他之後,陶蒼生難以自制乾嘔著,試圖將肉吐出來。
陶家祖孫不清楚事實的真相,後方的雲肆等人卻看得明明白白。
高,實在是高啊,這小妮子,嚇唬人可真有一套。
“誒,陶會長,你若是吐出來,我可不介意在陶文身上再割一刀。”
聞言,陶文再次歇斯底里的大吼,只是他的聲音最終只能化為無力的嗚嗚聲。
陶蒼生肝膽俱顫,再也不敢隱瞞分毫,這個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。
“我只知道他……他是天丹盟大長老最得意的弟子,是一名四階丹師,同時也是一位天賦驚人的金丹後期武者。”
丹師與武者走的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,很少有人能兼顧二者的修煉。
因此丹師就算是武者,境界也不會太高,就算偶有幾個境界出眾的,也大多是靠丹藥堆起來的繡花枕頭。
可孟恆卻是實打實靠自己的修煉達到了金丹後期。
“最後一個問題,你說的那個孟恆,如今人在哪?”非梧沉聲問著。
“不,我被下了守心咒,不能說,”他連忙又補充著,“不過每次他傳來的訊息都是碧瑤軒的人傳來的。”
非梧轉身看向雲肆。
後者會意,連忙答道,“我聽別人提起過,在城北,是個茶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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