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看了下霍迪斯:“今天風和日麗,晴空萬里,那麼咱就以“雨”為題各自作詩一首如何?”
全場石化,風和日麗的天氣寫雨,你這麼是什麼奇葩迴路?
這正是黃安自以為的套路,你想要什麼,我偏偏就反著來,你看吧,這麼好的天,我就給你下雨的題目,為難為難你。
“好說好說!”霍迪斯也站了起來,站在了窗戶旁:“既然是黃兄的題目,也請你先來吧。”
黃安把摺扇輕搖了幾下,閉目思考,磨墨的女侍者都放慢的動作,生怕打擾到對方的思路。
半晌過後,黃安一合扇子:“有了!
輕篩銀豆落滿天,道道流星肆葉彈。
驟然撞得銀瓶裂,半入野草半入田!”
“好!”邵小云鼓掌,雖然說臨時的詩句有些倉促,還算的上不錯。
接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霍迪斯的身上,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佳句。
霍迪斯笑了笑,思考都沒思考,直接說了出來:
“楊柳青青江水平,聞郎江上唱歌聲。
東邊日出西邊雨,道是無晴卻有晴。”
不吭聲了,瞬間寂靜了,黃安搖動的摺扇停止了擺動,張大嘴巴看著霍迪斯發呆。
這真是人作出來的詩句嗎?怎麼這麼好呢?這意境、這搭配,世界僅有啊!
霍迪斯念出的是劉禹錫的《竹枝詞二首其一》,這個世界的人哪裡能理解這麼高深的文學意境。
“啪!啪!啪!”接著在場的人一起鼓掌叫好!墨蘭和代琳的美目中激動的閃著淚光:“看到沒?這就是自己選的男人,不但喚靈實力高,文學都這麼厲害。”
邵小云幾步衝了過去,親自執筆立即把霍迪斯的詩句奮筆寫了出來。
細細品讀著詩句,感覺人生都昇華了不少,在場的除了博康和墨童水平低一些,都對文化有所瞭解,這詩一出,那些自稱“詩聖、詩神”的人還敢嗎?
看了黃安一樣,發現對方現在還處於宕機之中。
霍迪斯呵呵笑了笑,繼續吟道:
“君問歸期未有期,月山夜雨漲秋池。
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月山夜雨時。”
這裡把李商隱的《夜雨寄北》稍作了改動,把“巴山”換成了黑髮帝國著名的“月山”。
這時候邵小云剛寫完的筆也不動了,又是一首,又是一首啊?這個霍迪斯肚子裡到底裝了多少墨水?
那些個錦衣貴族也都呆立原地:“三、三首了。”
看著他們呆傻的樣子,霍迪斯心裡美滋滋的,老祖宗的文化豈能是你能猜測的?
“好了!最後一首!”霍迪斯拍拍手叫回了眾人的魂兒:
“荊溪白石出,天寒紅葉稀。
山路元無雨,空翠溼人衣。”
“咕咚”一聲,黃安癱坐在地上,為什麼人家能坐在龍首包廂?這就是才華,這就是能耐,自己剛才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估計人家是看小丑的吧?
“弟弟!你好棒!”墨蘭幾步衝了過去,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直接抱住了霍迪斯,在他臉上“吧唧!”親了一口。
完後,才發現自己衝動了,紅著臉在原地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