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對一個字,是新娘!”
我瞬間呆住了,這都哪兒跟哪兒啊……
呂堯說,“簡單理解吧——彪子追小滿,小滿沒同意,小滿追小齊,彪子很生氣,小齊怕傷兄弟情義,說啥沒答應,小滿不放棄,彪子想通了,撮合在一起……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。”
我感到很驚訝,還真是世事難料。
正趕上中午,我們在一家麵館吃的過水麵,北方有“上車餃子下車面”的習俗,大概的寓意是送客期待再團聚,迎客希望長長久久,少離多聚。
午飯間,我們嘮得不多,呂堯還在縣局黨辦,已經主管了一大攤兒,事務繁忙,下午還要組織兩場會。
我們很快吃完,呂堯跟我再三道歉,說剛來就冷落了我,等到晚上忙完,一定把大夥兒都叫來,好好聚聚,不醉不歸。
我理解的同時,也暗想,和他們想比,我還真是個“閒人”,如果當年留下來,不知自己能不能勝任這種忙得腳打後腦勺兒的工作,至少現在肯定不行……
呂堯把我帶去了一家小旅館,都沒時間下車就匆匆走了,還說讓我把宿費記到他的名下,他年底統一過來結賬。
我剛進大廳就愣住了,一張白兮兮的笑臉正迎著我。
“傻子,好久不見……”她說……
秦雪彤笑著對我說,“愣著幹什麼,還不幫我拎行李?”
我呆呆地看她,“你、你怎麼來了?”
“心虛了吧?”她說,“我覺著你就不是來參加婚禮的,是來結婚的。”
“你可別瞎說,新娘也是我好哥們兒。”
“那不是親上加親,到了七年之癢,還可以靠哥們兒義氣過日子……”
秦雪彤見我不說話,又笑,“看你那樣兒——放心吧,我才沒興趣監視你,也是湊巧,外景除了要拍海邊,還要取雪景,我們這片子的主題就是‘冰火兩重天’……走哇,還發什麼呆?”
“什麼‘冰火兩重天’……”我問,“咱們去哪兒?”
“你還真想在這兒住?走吧,房間都訂好了。”她把兩隻大皮箱塞進我手裡,一扭三晃地出了門,身上的貂皮大衣油光鋥亮,隨著她高挑的身段甩來甩去,引得不少路人回頭看。
在路上,我問她是怎麼找到的我,她說那還不容易,你最近又“青皮”(沒錢)了吧,不然也不會挑最便宜的慢車。和我在一起久了,她也學會了不少東北俚語。
“我一想啊,你到這兒也肯定捨不得住大賓館,小門小店的就這麼幾家,挨個找唄,結果就把你這隻死耗子逮住了。”她邊說邊回頭朝我笑,險些撞到一根電線杆。
我問,“還有多遠,瞎貓?”
秦雪彤訂的是一家四星級酒店,很氣派很豪華,我剛洗完澡,她就穿著薄絲睡衣堵住了浴室的門,我問幹嘛,她拽著我的浴巾就往臥室拖,“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‘冰火兩重天’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