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諾大的演出廳就只剩下我和張磊兩個人,這種從天而降的突如其來的幸運,把我砸得暈頭轉向。
第一次獨處的機會著實來之不易。
鬼知道我有多興奮。
“張磊,想不到吧,我也有今天。”
張磊看了我一眼,無語地扭過頭去。
咋啦嘛,那麼不屑,再怎麼說我也是班裡的進步代表吧,雖然沒法和張磊這優秀代表相提並論。
張磊把食指放在嘴巴上,一臉嚴肅地看著我。
“怎麼了?為啥不能說話?”
“你很聒噪。”
好吧,算我反應過度。
我的眼睛落到張磊的吉他上,“張磊,你這次為啥要彈吉他啊?”
無聊對吧,張磊肯定是這麼覺得的,他的臉上好像刻著鮮紅的兩個大字,勿擾。
林克說張磊之前是說唱社的,就是在沒轉學之前啊,張磊寧願兩個學期選同一個社團都要留在說唱社。
要知道兩次社團課選同一個也只能算一次社團成績,所以由此推論,張磊很喜歡說唱才對。
難不成……張磊是想做個炫酷少年嗎?
那張磊這次應該說唱的啊,千載難逢的機會,為啥要向老師提議和我一起唱民謠呢?
彈吉他與張磊的高冷炫酷人設,很有出入吧,而且還是和我一起同臺,檔次瞬間拉低吧。
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張磊,你為啥這次想起來彈吉他了。”
我記得元旦聯歡會那天我死活想聽張磊彈吉他,張磊理都不理我一下。
都說女人心,海底針,張磊的心,那得是太平洋底的針吧。
“無聊。”張磊飛過來一個白眼,用一臉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我。
“那為什麼啊?張磊你倒是說說看啊?”
“你哪兒那麼多為什麼啊?唐唐,你以為你自己是十萬個為什麼啊?”
都說一個人只會對他認為親近的人發脾氣,因為潛意識裡料定對方不會離開他。
按照張磊對我發脾氣的頻率,是張磊覺得我們足夠親近,有信心我不會離開他嗎?
還是我,我真的太煩人了呢?
“好吧,換個問題,張磊你這次為啥堅持要唱《那些花兒》啊。”
張磊你肯定不知道我小名叫啵花花,唱這首歌我很有代入感的呀。
“嗯。”張磊只顧著低頭除錯琴絃,嗯嗯啊啊的敷衍我。
“嗯什麼嗯?為什麼啊?張磊你倒是說說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