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。
黑暗中有人在呻吟、喘息……
然後一切聲息都歸於沉寂。
過了很久很久,有女人聲音輕輕道:“有時我總忍不住想要問你一句話。”
這聲音甜笑而嬌柔,男人若想抵抗這種聲音的誘惑魅力,只有變成聾子。
而世上能有這樣聲音的女人,也許只有一個。
——林仙兒。
一個男人的聲音道:“你為什麼不問?”
這男人的聲音也很奇特,彷彿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,有彷彿盡在耳畔。但這聲音很沉,很穩,說出去的話可令風雲變色。
——上官金虹。
最可怕的男人和最可怕的女人躺在了一張床上,而且似乎還發生了某種無法言喻的關係。
林仙兒道:“你這人究竟是個人?還是鐵打的?”
上官金虹道:“你感覺不出?”
林仙兒的聲音更甜膩,更溫柔:“你若真是個人,為什麼永遠不會累?”
上官金虹冷哼一聲。
這冷哼中也似乎是有著得意。
男人在這種事上不會累,似乎也應該很得意。
屋子裡很暗,屋子外卻有光。
淡淡的星光。
星光下立著一個人,守候在屋子外。
一雙死灰色的眼睛茫然注視著遠方,整個人看起來彷彿是用一塊灰石雕刻。
但現在,這雙眼睛裡卻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。
他簡直無法形容這種痛苦。
如果阿飛在這裡,或許他會發現,荊無命的痛苦似乎和他曾經很像。
阿飛必須忍受痛苦。
荊無命也一樣。
因為他的生命,甚至他的靈魂都屬於上官金虹。
那麼?
他現在的痛苦究竟是因為林仙兒?
還是因為上官金虹?
就在這時,一個青衣人快步走了上來,對著荊無命耳語了幾句。
荊無命那岩石般冷峻的面容上,也顯出動容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