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沒等那個點評聲音響起,羽族骨人射手的身軀,在砸在地上以後,於一瞬間就化為灰燼,飄散的無影無蹤了。只留下一把骨弓和三隻箭矢,很是有些悲涼的擺著地上,還有一個插在鬥臺地上,只剩下一個一寸長,極小手柄在外面的東西。
等著大林輕飄飄的落在地上,一哈腰捏著那手柄,把那東西從地上抽出來以後,剛才沒有太仔細觀戰的賓客才看的清楚,那竟然是一把連刃帶手柄,只有三寸長短,小小的雪亮刀匕。原來,那以遠端殺招為憑的羽族骨人射手,竟然是極其憋屈的,死在大林從遠處甩出來的飛刃上。不能不說,這對他真是個巨大無語的諷刺。
“攻伐鬥士與百年鬥主相搏,雖有威力巨大的弓矢為依託,可以對鬥主進行遠距離打擊,可惜在大意放鬆之時,不備,被百年鬥主釋放出的飛刃所殺!經探視,百年鬥主全身無傷無礙。至此宣佈,判百年十二斗之第三鬥關結局,為百年鬥主小大人完勝!”那個低沉的聲音,再一次響起,又直接公佈了鬥關結果。
大林在把刀匕重新收在自己身軀的骨縫裡以後,對著地上一抬手,輕喝一聲:“隔空旋勁波!”就有一股旋轉著的氣勁從他的手上生成,把地上的骨弓和箭矢帶起,如同隔空取物一般的帶落在他的手裡。看著他把骨弓背在自己身上,又在自己身上找地方,要放那三隻尾羽鐵鉤箭,四周看著他一舉一動的賓客們,有不少就開始嘁嘁喳喳的議論開來。
有人就直接說道:“我怎麼感覺這位百年鬥主,這三場贏得好似沒費多少力氣啊!”
立馬有賓客回應:“是啊!我也覺得有些奇怪,好像僅憑著運氣爆棚,他就過了三場鬥關!”
還有人自言自語:“這位自稱小大人的百年鬥主,絕對算得上是個好運氣的奇葩!其個人戰鬥水準也就一般,但總能夠抓住對手於不經意間暴露出來的破綻,然後耍出讓人意外的手段一招制敵。呵呵~有點意思!”
相鄰座位的賓客點了點頭,贊同道:“嗯!在開始時,這些小手段還是有出奇制勝的用處。等著後面對手越來越強,恐怕就沒有什麼用處了。”
有新人賓客好似想明白了一些東西,搖頭晃腦的對鄰座朋友說道:“我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黑石城的百年十二斗,但是,現在好像已經明白了,往次為什麼能有三十萬倍賠率了!”
他那朋友卻沒有想明白,立刻詢問道:“哦!川山有何高見?”
川山瞅了他一眼,笑著說道:“呵呵~韓棟你啊!就是太老實了。你想想看,就以這位百年鬥主打過的三場鬥關來看,雖然都是以完勝過關,可是,這裡面大部分是以運氣矇混過關的。而他的三位對手,雖然戰鬥能力還算尚可,但總歸都是與他同境同階的普通精銳騎士,並沒有什麼特殊手段。若是以後鬥關中的攻伐鬥士,位階比他高,還有特殊武技或者玄法傍身,他還能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勝算了?”
韓棟搖了搖頭:“雖然我只有騎主境界,在今天的所有賓客裡面,都是墊底的存在,可也要比他高了兩個位階,自然能夠看得出來,他的對手不用有什麼特殊武技、玄法傍身,只要是比他高出一個位階的精英騎士,就不是他能夠戰勝得了的。基本可以認定,這位鬥主若是遇到那樣的攻伐鬥士,不要提輸贏了,必定是死路一條。”
川山呵呵怪笑著問道:“呵呵~那麼韓棟你說說看,若是下一斗關的攻伐鬥士,就是騎士境界的三階精英,大部分賓客會如何下注?”
韓棟聽了,馬上說道:“那還用說,大部分賓客都會壓鬥主平或者敗了。”
川山一臉猥瑣,又說道:“若是壓鬥主勝呢?”
韓棟:“明擺著鬥主的贏面很小,就算是有人不信邪,想著壓鬥主勝,也要看賠率多少,有沒有一拼的價值啊!咦!川山你的意思是?”
川山傳音說道:“富貴險中求,必須不能走尋常路才行啊!所以~”韓棟一愣,但馬上明白過來,咬了咬牙:“好!咱們哥倆就踏馬的試一試,萬一呢?”
這時候,三隻雁大總管帶來的四位副手,最後一個上臺的吝嗇判事,已經登上鬥臺,站在大林身前了。他也一樣,很是公式化的張嘴詢問道:“依著規矩,今天最少還有一個鬥關等著鬥主來闖,同樣也是依著規矩,每過一個鬥關以後,鬥主擁有四個時辰以內休息時間的許可權,不知道百年鬥主你要不要休息一下?還是放棄權利,直接開打?”
大林手裡還在擺弄著一隻尾羽鐵鉤箭,聽到這話,點了點頭:“休息一下也好!”說完,根本就沒有要搭理吝嗇的意思,竟然坐下,用手裡的尾羽鐵鉤箭矢,試著往地上插去。過了一會兒,好似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,就抬起頭看著閉目站著的吝嗇,問道:“我說吝嗇老兄,咱們都是第一次見面,你們四個,怎麼就是一副不喜見我的架勢?我可是得罪過你們嘛?”
吝嗇眼眶裡的魂火一亮,想要說出什麼來,可總歸是沒有說出來什麼,在嘆了一口氣以後,說道:“三大管事不是已經說了嘛!等著你闖完了今天的鬥關,會與你好好敘舊的,到時候你有什麼要問的,自然會同你說個清楚。”大林對於沒能得到答案,並不意外,就又問道:“平常人的生死之戰,打上一場都很辛苦,你們可好,竟然要什麼百年鬥主在一天時間裡,就要鬥上四場之多,就不覺得有些強人所難嗎?雖然我不知道歷史上有過幾位百年鬥主,他們又都能堅持打到幾場?可我覺得,以這般苛刻的打鬥要求,不要說十二斗統統透過了,恐怕能夠堅持打完第九鬥,可以離開的鬥主也沒有幾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