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你是急鳴大人座下的探險者?”利兆有些焦急的問道。看著鄧林洋洋得意的點著頭,他和峻傳兩個互相瞅了瞅以後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峻傳笑的前仰後合,說道:“哈哈哈~還以為你這小子,能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呢?弄了半天,就是急鳴大人勢力裡的一個微不足道是小小探險者?哈哈哈~哈~還沾沾自喜,想著~”
“想著以這般低微的身份,從我們手裡逃出生天?哈~哈哈哈~你若是不說,我們可能還有些顧慮,既然你自己已經把底牌掀了,又不起作用,那麼!呵呵~對不起了,爺爺馬上送你上路。”利兆重新揚起手掌,可巧的是,正在這時,他們兩個就感知到了,有新的同境之人到了,抬頭一看,正是郝家兄弟。
這郝長與郝水兩兄弟,雖然各自的境界都不算高,可因為對急鳴忠心耿耿,一直挺被自家大人重視。在成為急鳴大人小舅子的臨時保鏢以前,經常陪伴急鳴身邊,出現在不少人的視線裡。所以,他們兩個也算得上在急鳴大人勢力裡,有些名氣和地位。因為這些原因,那峻傳和利兆兩個,自然也是認識這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,鞭尾巨人骨族孿生兄弟了。
當峻傳和利兆兩個正要對鄧林不利時,看到是這兄弟兩個到了,他們還在一落地的時候,就都惡狠狠的看了自己一眼,才把視線轉移到了那巨大沙漏裡時,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了。利兆也是有些偷偷摸摸,緩緩的把舉起來的手臂放了下去,又看了看依舊坐著的鄧林,好在他盤坐以後不很顯眼,於是這兩個騎士境界的傢伙,就有些緊張的偷偷觀察著郝家兄弟,在意識裡祈禱,兩個人之間的這個討厭傢伙能夠安安靜靜的老實待著,可不要引起郝家兄弟的關注。
說起來,這峻傳和利兆兩個人無論境界、武力值,還是在各自勢力裡的地位,都並不遜色郝家兄弟多少。現在顯著有些懼怕他們,也並不奇怪。原因也很簡單,這烈風沙海可是人家的地盤,而自己兩個人,卻是在幹著有些不光彩的勾當~各自領著手下人,在這裡偷偷採集鏡末沙金。現在不但是遇到了地主,還劫持了人家的屬下探險者,不提這裡面複雜的原因,單單說起表面上的東西,就確實顯著有些欺人太甚了!
而這郝家兄弟兩個,因為自幼形影不離,打鬥起來的時候,互相之間不但配合默契,更是有玄法可以互補,其戰鬥威力,絕不是兩個同等境界,並不是非常熟悉,又分屬兩個勢力的峻傳和利兆兩個,能夠匹敵的。在如此不佔優勢的情況下,可想而知,峻傳和利兆兩個人現在的心裡,有多麼的鬱悶了。
不論他們兩個如何的小心,又如何的擔心,總歸是沒有控制全域性的能力。隨著沙漏對岸,得意裡對郝家兄弟說出,有一個最早到達這裡,但被他們兩人扣下的那人,是隸屬於急鳴大人的屬下探險者時,郝長和郝水這哥倆,直接就臉色大變的要發飆了。緊接著,又有被他們劫持的那討厭小子的一聲大叫:“可是有急鳴大人的屬下到了?我也是啊!”立時就把峻傳和利兆兩個人嚇得心驚膽顫,分別怒喝道:“小子閉嘴!”
“小子休要胡說八道!”
而這個時候的郝家兄弟,根本就沒有要說一句廢話的意思,直接運轉全身魂力靈光,在大叫一聲:“賊子安敢在我烈風沙海里,欺我急鳴大人的屬下?可是活的不耐煩了?”以後,就雙雙一躍而起,竟然不懼可能存在的危險,越過百丈寬闊的沙漏,直接在空中發招,殺向他們兩個。
峻傳和利兆兩個一見這事兒已經無法掩蓋下去,也清楚的知道,以對方的脾氣秉性,今日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,立時將早已暗中運轉的魂力靈光釋放出來,然後,根本就沒有一絲猶豫,照著正躍在沙漏中心位置的郝家兄弟就打了過去。利兆更是在發招之時,將勁力微微外洩出去一絲,打向坐在地上,那個滿臉奸計得逞,帶著讓他厭惡笑容的鄧林。
在鄧林發出一聲慘叫,倒下去的同時,他們雙方四位騎士發出的玄功氣勁,結結實實地撞擊在了一起,圍觀的眾人聽見轟隆一聲,就見火光在沙漏上方綻放。那巨大的沙漏在衝擊波引起的震動中,隨著嘩啦啦的聲響,向著中心就塌陷起來。一時之間飛沙走石,氣勢驚人,那些只有黃魂境界的圍觀者們,全都害怕的轉身就跑。就是其他幾位騎士,也都選擇避其鋒芒,向著後方縱身躍去。
因為郝家兄弟是在身體懸空的情形下,發出去的招式,雖然威力絕對不遜於他們的敵人,可身體一時之間無法借力,就被那互相撞擊產生出來的能量,推擊著向後倒退起來。郝家兄弟也是久經戰陣的人物,雖然有些頹勢,可並不慌張,在空中翻滾著就把那力量瀉去了八九成。還能主動出招,以各自發出去的氣勁,阻擋峻傳和利兆兩人繼續發出來的打擊能量。一時之間,他們四人時而有人縱躍起來十幾丈高,以居高臨下之勢,轟擊對手。時而統統落地,以極快速度向著對手發起進攻,就見四道極速虛幻的身影,各持顏色、狀態盡皆不同的玄功氣勁,在已經崩塌,曾經的沙漏上方縱橫交錯,互相攻伐起來。
他們四人因為境界一致,又都沒有修習過什麼高深玄法,峻傳和利兆兩人雖然在開始時,有些地利上的優勢,可郝家兄弟的默契又是他們兩個無法比擬的,所以,在各種原因的支配下,他們雖然打的精彩激烈,不時還有險招閃過,但遠處圍觀的幾位與他們同境之人,心中都是明白,若是沒有其它因素介入,恐怕在短時間裡,這四人是無法分出勝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