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伊蓮娜娜略微有些準備,誰都沒有想到,這枉錦豪聽了催東照說了那許多的趣事見聞,都渾不在意。可只是聽了一個傳說中的名字,竟然就變得如此焦躁起來。
看到枉錦豪如此模樣,再加上他那騎主境界能量的突然爆發,又是特別的針對自己,那修為境界,不過只是黃色魂火的催東照,瞬間就被鎮住了。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枉錦豪,嘴上一陣哆嗦,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。這時候知道一些內情的伊蓮娜娜輕聲說道:“枉大人不要這般激動,咱們還是耐心的先聽催東照說完,那黑石叢林之中到底有什麼玄奇,再分辨真假。”
旁邊的魯易寒在使勁兒的瞪了催東照一眼之後,也趕緊說道:“不要說枉大人在剛剛聽說,有我族原始之母,安逸齊花大人的聖物訊息時,這般震驚了。就是我在剛剛聽到的時候,也是有些不能自已啊!安逸齊花大人,不但是我們所有三支大精靈種族,公認的原始之母。也是個人威能,僅次於通天、頂天、架天三尊聖樹大人的,我們這個世界最為鼎盛時期的第四位絕頂大能!”
枉錦豪這時候威能已經收起,很是落寂的介面說道:“在聖戰發生之前,大精靈原始之母安逸齊花大人,就很是奇妙的消失了。在整個聖戰的一百五十餘年間,直到三尊聖樹大人統統隕落,在所有的英雄們紛紛戰死,並將所有的來犯之敵統統帶入死寂之後,安逸齊花大人也~也沒有顯身。
而那些可惡至極的侵略者們,雖然都被殲滅,可也用魔血死亡術,汙染了我們整個的巨木大世界,在三座聖城的殘垣,又被反叛者們所佔據的無奈情況下。我們三大守護種族所剩下的最後的三位至尊,在油盡燈枯之前,在萬般無奈之下,才以他們三位的最後靈法,在整個大陸上刻下了許多的,永久的骨骸召喚法陣。使我們骨族因為骨火骷髏的加入和幫襯,勉強與反叛者們有了對抗的能力……
因為我族安逸齊花大人的失蹤,從古至今,在這兩萬年的時光中,他們羽和巨人兩族,都認為安逸齊花大人是拋棄了我們的世界,獨自一個人去往其它的世界、位面苟且偷生了。又說若是她在,並與三尊聖樹大人齊心合力,生死與共,我們巨木大世界,怎麼能被魔血死亡大世界打擊的如此慘烈?
呵呵呵~到了現在,說得我們大精靈一族的三支族人,都似貪生怕死的懦夫一般,這不公平!不說安逸齊花大人的最終歸宿到底是什麼?恐怕已經沒有解開謎團的那一天了,可是我大精靈一族在聖戰之時,湧現出來的英雄不計其數,死難者更是三大守護種族之最。他們憑什麼這般侮辱我們?啊!憑什麼?”
聽了枉錦豪近乎咆哮的述說,在場同為大精靈族人的魯易寒,也是臉色沉重,心有慼慼的樣子。而伊蓮娜娜這位羽族公主和催東照這位巨人骨族,都是臉色微紅,眼神有些不自然起來。這位催東照只有不到一丈身高,竟然是一位巨人骨族?沒錯,他的身高雖然不是太過出眾,可頭顱上面兩側的,各有兩尺多長的犄角,很是鮮明的把他的身份表明出來。
而剛剛枉錦豪所說的那些,正是三千年以前,差點引起骨族內亂,現在一般沒有人敢隨便提及的,橫擱在精靈族與羽族、巨人族之間的一道裂痕。其實最開始時,這番言論從何而來已經無據可考了。但開始時的說辭,只是簡單的對安逸齊花大人沒能參戰,而表達了可惜、失望等等情緒,後來不知道這麼的就演變成了,若是安逸齊花大人能夠與三尊聖樹大人同心協力,共同對敵的話,說不定巨木大世界可以以很少量的損失,就將魔血死亡大世界湧來的那些侵略者們消滅掉了,也就不會有三大守護種族,現在這般悽慘的境遇了。
再經過一點一點的傳播,後來就成了精靈一族的原始之母,安逸齊花大人臨陣脫逃,拋下正在與敵人死戰的三尊聖樹大人,獨自求生,衝出世界屏障跑的不知去向了。而所有的大精靈們被其影響,都成了懦夫……等等貶低大精靈一族的言論。在精靈一族中也有了另外兩族,為了逃避戰爭失敗的責任,為了體現自己種族的勇武,而故意貶低為了聖戰捐軀的眾多精靈勇士們,惹得許許多多的精靈們,心中恨意迭起,認定其他兩大種族不懷好意,要將聖戰失利的大帽子,狠狠的扣在所有精靈的頭上。
而精靈一族又最是高傲、自負,根本就無心解釋什麼,更加沒有要說明什麼的意願,每當遇到有人這般說話,必定是直接拔劍與其決鬥,若是對方不同意,也會把對方殺死。如此一來,又引起了其他兩族許多人的不滿,又增加了雙方的敵視。於是在三千年以前,很多大精靈要從整個骨族之中脫離而出,差點引起骨族的最大內亂。
還是三位骨族至尊一起出面,經過多方面的運作,才好不容易把內亂的萌芽覆滅掉,可骨族內部的三族關係,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。直到過了兩千多年,在這千年以內,才得到緩解,三族重新和好如初了。但是,那段歷史也就成了骨族內部的禁忌,沒有什麼人會隨便談起的。而精靈一族的原始之母安逸齊花,這位當年這個世界中的第四人,也就成了一種忌諱,因為長久的沒有人再提起她,這個名字如今在骨族人中,已經被大多數人所遺忘了。
今天這位催東照的明顯的,有意識的,為了氣氣滿臉臭屁,對自己毫無禮貌的枉錦豪,才提起了那個人的名字~安逸齊花!果然,枉錦豪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住了。可超出催東照意料之外的是,他怎麼也沒有想到,這位枉錦豪的反應是這般的強烈和暴虐,要比同是精靈的魯易寒,激烈的太多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