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枉錦豪這般不給面子的斥責言語,所有人在幾吸時間裡都沒有接茬,最後還是那位精靈骨族的導師境界高手,在咳嗽了一聲之後說到:“枉家人不但是我們所有精靈骨族的英雄,也是所有當年守護者的榜樣,更是所有骨族人的欽佩目標。即使~嗯,即使到了最近,你們枉家自請全族去往王朝邊疆,加入紫衣大部以抗擊叛逆者,並在這幾十年裡的每次骷髏潮汐中,對壘城發動了無數次的攻擊~這些,都記錄在六大王朝的事件簿裡,成為你們枉家永不褪色的印記。
嗯,不過,這人是誰?還請當世枉家家主說清楚些好。若是你枉家嫡系後人,身份有什麼特殊性?還請枉家主主動上報王朝朝廷,以按照規矩賜其爵位、身份。若不是你枉家人,你這般以下屬自居~恐怕更要說明白因由了。”
這位高手的姿態不可謂放的不低,在言語措辭上也算得上是不卑不亢,很有條理性,可沒想到,枉錦豪實在是因為鄧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過特殊,而他們眾人的地位還是太低了一些,根本就不可能與他們說實話,甚至連一點口風都不屑留下,最重要的,就是枉錦豪這人實在是太過高傲了,打心眼裡就沒有在意這些所謂的王朝貴族。所以呢?只是瞅了他一眼,然後口氣不善的說到:“你一個平常高手,又只是王朝三品閒散伯爵,哪裡有資格知道大人的身份?”
那位精靈骨族的導師境高手聽了,微微一愣,什麼都沒有說,而是把目光如同另外那位一直打量鄧林的高手一般,看向樂呵呵看著自己這些人的鄧林,一時在心裡實在是想不出來,這能是何方神聖?以自己這樣的境界、身份,竟然連知道他是何許人也,都不夠資格?
有道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,四位導師境高手以及這隊伍裡真正知道些上層東西的人物,都聽得多說的少,甚至遇到這樣不好處理的,乾脆什麼都不說。而那些僕從、侍衛也大多能夠擺正自己的身份,可是,對於一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,又急於溜鬚拍馬想著表現自己,在這隊伍裡地位不高,卻又覺得自己很牛叉的人來說,覺得自己這時候替隊伍裡的那些不方便說話的大人們出頭,削一下這沒毛的鳳凰,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經是隻土雞的所謂枉家家長的面子。然後再數落他一頓,就能讓在場的這些人物記得自己的好了。於是在枉錦豪話音剛落,就有兩個人在一唱一和的對著他呼喝起來。
“大膽!你一個低階的七品男爵,竟敢在明知道林明曉大人是三品伯爵的情形下,還如此與大人說話,可是心裡沒有了尊卑貴賤?”
“不論你的祖上有多麼的威武,你現在終歸只是一個邊塞大部裡的男爵而已,怎麼敢如此冒犯尊貴的伯爵大人?”
這兩位不是別人,正是在最開始時就蹦躂的很厲害,分別歸屬於寬漢王朝朝廷委派隊伍中的五等子爵金世大聰,和自發組成的貴族隊伍裡的一等子爵投仰領右,這兩個本來互相之間很不對付的傢伙了。
而暴發戶一般的金世大聰,在聽見自己的宿敵投仰領右,緊接著自己的話音來了這樣一句之後,不屑的瞅了他一眼,又說道:“我們骨族六大王朝的爵位共分七級四十八品,又六大王朝通用,就是為了明確互相之間的上下尊卑,以在叛逆者突然對我骨族發起進攻時,不論在場的骨族人都是哪個王朝的人,都可以據爵位高低而確定統屬關係。此事事體重大,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的放肆,到時候又如何能夠組織隊伍抗擊叛逆者?”
聽金世大聰這樣講話,不論哪隻隊伍裡的大部分貴族,都點頭稱是,一時間嘁嘁喳喳的又恢復到初時亂糟糟的模樣了。過了一會兒,終於有人在看見這暴發戶一般的金世大聰,僅憑著幾句話,就把這一路上那些有些負面的形象挽回來不少,還得到三隻隊伍裡貴族們統一的認可,就坐不住了,開始紛紛壯著膽指責起枉錦豪來。
“就是,叫什麼大蔥來著?對,金世大聰說的沒錯,我們六大王朝朝廷對於爵位看重的原因,就是因為可以據此最快的組織力量,以應對狡猾的叛逆者們對我們的襲擊。”
“嗯,以在場人物的爵位高低來確定從屬關係,是最快把戰士們組織起來的方法,我們骨族人用這個辦法,在四萬年裡,破壞了無數次叛逆者們的陰謀襲擊,是我們的立足之本,誰都不能隨意破壞。”
“呵呵!不要以為自己的祖先們了不起,自己也就了不起了!到現在還不過是個騎主,怎麼好意思在這裡提及祖先們的輝煌?”
“就是啊!一個區區七品男爵,竟敢斥責堂堂三品伯爵大人!憑什麼?”
“就算是不提爵位,可自身的修煉境界也不過是差強人意,竟然還看不起比自己高的多的導師境界高手?哈哈!我看這現任的枉家家主是患了失心瘋了。”
“如此人物,不離開王朝國都去那鄉下小地方,又怎麼可能繼續生存下去?說是為了抗擊叛逆者,去往最前沿,呵呵~我看啊!是為了躲難才是真的。”
好在現場的那些精靈骨族們還沒有一個跟著起鬨的,可這些人在口誅筆伐時,也在無形中,把精靈骨族們與其他骨族人區分開來,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。就這樣十幾吸時間以後,那位導師境界的巨人骨族,大聲喝道:“好了!都給老子閉嘴,呔!你這穿金戴銀的小子,說的話不能說有錯,但也不是全對。戰瀚源你小子把王朝的規定仔細的說一說,讓這些整日裡遊手好閒的傢伙明白明白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。”
隨著導師境大人物話音剛落,在人群裡,就有一位披了短小紅色斗篷的羽人骨族,在把身上扛著的一些戰利品扔到地上以後,很是恭敬的說道:“戰瀚源領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