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族人,都為了保護我們而死去,直接、間接犧牲掉的不知道又有多少。這其中就包括我們許多的師兄弟、姐妹,具體都有誰?我~也說不上來,也不想再去想這些了,最起碼,在我們還沒有報仇能力的現在,我是不願意去回憶那些悲慘的瞬間、那些難以忘卻的人了。”說完以後,夜兒就如同以前自己獨處一樣的,習慣性的雙手抱膝閉上眼睛,不再言語了。
“真的有四萬年啊!那夜兒在這四萬年裡~都經歷了什麼?”看著如平常小女孩兒在傷心、煩憂時候一般表現的夜兒,珺兒表情落寂,悠悠的說到。
“是啊,我與她的精神原力已經融合,自然是看到了她心底最深處的那些印記,為了保護你們三個,夜兒確實是很不容易啊!還有那麼多當年隨著她一起逃亡,隨時準備替你們攔敵赴死的那些人的後裔,需要她來安置、保護。又落在這樣一個說起來很有些詭異的世界裡面,內憂外患,又無法脫身,確實是難為她了。
柔兒因為記憶有所缺失,就不多說了,你們兩個要明白,當年她封印你們的無奈和難過。若是早早的把你們解凍放出來,萬一壽元耗盡,卻沒有感知到跨境的契機,你們兩個死去以後,必定會帶著她們兩個一起逝去了!
說起來可能有些難聽,可絕對是事實,即你們四個死了無所謂了。可那麼些族人做出的犧牲就全都白費了,更不要說,就等於葬送了你們雙生妖精族所有族人千萬年的希望。你們就不但是大虞部落的罪人,也是在這個世上生存的所有族人的罪人了。這樣的重責,即使夜兒在死去以後,也會成為她重新轉生無數次,都無法原諒自己的負擔,是她永世無法安生的禍源。
而你們就可以很輕鬆、自在,一直甚至是此生,都可以生活在她的保護和庇佑之下,根本就無法理解,甚至知道她所經歷的各種磨難,特別是那些精神、心靈上的創傷,恐怕深刻的你們都無法想象啊!
所以,夜兒在這難捱的四萬年時光中,不論是對你們還是對外面的那些後輩,不管做出什麼樣的舉動,都是值得被肯定和理解的。甚至,根本就不需要你們的理解,只要你們明白,她是在替你們三個,扛起來本來應該有你們四個伴生子一起承擔的責任,不去刁難她、埋怨她,就已經是對她的支援了。”
本來對被不知不覺封印這麼久,充滿不忿和怨念的怡珺兩個,聽了鄧林的說辭以後,互相瞅了瞅,又各自搖了搖頭,看向坐在地上夜兒的眼神,柔和了許多。而柔兒走了過去,蹲下身子,很是憐惜的看著閉眼流淚的夜兒,伸出手來,就如同剛才她對自己那般的溫柔,輕輕的擦拭她臉上的淚痕。並柔和的說到:“原來你真的是夜兒啊!我從睜開眼睛,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,就對你有著非同一般的熟悉、親切感覺,弄了半天,咱們本來就是一體四分其中的兩個呀!
雖然我記不得什麼了,可是我依然能夠想象的出,這四萬年以來你所遇到的艱辛和困苦,是有多麼的繁雜不易。這也就是你了,若是都交給我,現在還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子?不要說保下那許多的精英族人,恐怕就是自己,都自身難保了。
我想,現在不單單是我自己,就是她們兩個,也對你充滿了敬佩、感激之情。若是沒有你那個時候的當機立斷,不要說她們兩個了,就是我恐怕
到現在的時候,也已經壽元耗盡而亡了。若是那樣,真的就如同主宰大人所說的那樣,我們就成了所有族人的罪人,更是對於部落裡,為了咱們犧牲的那些族人無法交代。”
珺兒也說到:“我們兩個確實是被冰封了太久,又沒有了解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,就抱怨、恨你,確實很不應該。與你~你在這四萬年裡所受的折磨,特別是心靈裡的苦楚相比,我們兩個被冰凍封印的經歷,真的就不算什麼了。”
怡兒接著說到:“我為自己對你的猜忌,表示歉意。並願意承擔起,自己身為四生神子中的一員,應該盡到的責任。”不但珺兒也跟著表態,就算失憶的柔兒,也發出同樣的聲音,表示自己不再逃避,雖然暫時不能恢復以往重要的回憶,但從現在開始,也要直面各種挑戰。
看著站起來擁抱在一起的柔兒和夜兒,將大腦袋靠過去的珺兒,以及開啟翅膀,把她們統統圍攏住的怡兒。鄧林站在一旁,在心中很是感念了一番,她們之間這種沒有隔閡的特殊情感。
鄧林識海里的翩翩站在虛空中,兩根長長的七彩觸鬚之間,有一顆散發玄妙靈光的珠子,正在一閃一閃的,與她交流著。
“你的這位主上小大人,可真是一個懂得惜香憐玉,有耐性的男孩子啊!本來有主生子的誓言在先,又有兩個人形四生妖精的精神原力融合在後,根本就沒有與她們廢話的必要,只要再把那隻小黑貓和小白鳥的精神原力掌握住,就算是她們暫時沒有融合成為完全體的契機和能力,也等於完全掌控了,這樣一組世所罕至的奇異雙生妖精。不論是自己留著培養、使用,還是有機會以大價錢賣給其他的什麼大能力者,都可謂是物盡其用,白白得了這天大的好處。
哪裡用的著這般的嚼嘴磨牙,多花了這麼多的時間不說,還給了她們承諾。而且,一給就是兩個,哎呀!真是何苦來哉?自討麻煩。”
聽了她的抱怨,翩翩反倒是更加的驕傲,還很是自豪的說道:“您以為我翩翩的主人是什麼樣的角色都能夠做的?若不是感覺他注重情感,不願意強迫任何人的處事原則,你以為會有那麼些不同種類、境界的生靈,義無反顧、哭著喊著的求著主人收下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