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眾人跪著大聲乞求,而那位美人老祖宗有些不知所措,無法做出解釋的時候,鄧林就聽見沉悶的“轟隆”一聲,轉過頭去一看,竟然有一個鳥頭人身的雙生妖精,似乎把自己體內的靈力引燃~剋制似的自爆了。有一就有二,他的自爆,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一般的,引起了連鎖反應,一時之間,這樣自求速死,不願傷及他人的自爆,引起的“轟~轟~轟”聲,不絕於耳。
眼瞅著有越來越多的妖精身上,閃現出來即將引爆的靈光,鄧林趕緊大聲喊到:“也不是沒有改變你們老祖宗現狀的辦法,你們為什麼要急著去死啊?”包括那位魚頭巨人和三生妖精在內,所有都做好自我毀滅準備的妖精們,都同那位美人老祖宗一樣,不敢相信的看著鄧林。
鄧林把雙手一攤,很是無語的說到:“怕是你們在這裡憋瘋了吧?一個個的,竟然都打著給自己祖宗減輕負擔的幌子,急不可待的去死?可是想著以自己這般慘烈的死法,讓你們的祖宗有了愧疚心思?然後成為修煉時刻的魘意,而不能再進一步?如此說來,你們這些後輩子孫的心腸,真的是有夠歹毒的了。”
聽鄧林這個外人,甚至是今天這時態的始作俑者,如此來詆譭自己這些族人的犧牲,那位三生妖精最先忍不住了,直接撤了燃燒中的靈力,一閃身就來到了鄧林身前。兩手成爪,一奔頭顱二奔胸口,也不管這個名為尖腳的族人生死,就想著制住鄧林,讓他說出剛剛提及的所謂辦法。
鄧林的精神飛蝗控制下的尖腳,根本就毫無畏懼、恐怖之心,連一點點躲閃的架勢都沒有,就眼睜睜的,看著那長有鋒利指甲的雙手,向著自己要害叉來。
“柔兒住手!”隨著一聲大喝,一個巨大身形迅速擋住了她的襲擊,這正是反應過來的霸頭及時出現了。同時“邦邦”兩聲,攻擊就狠狠的擊打在他的身上。
“哥哥啊!你~可受傷了?”柔兒驚慌問到。
“柔兒你若是真的傷到小大人,而耽擱了老祖宗能力恢復的大事情,你~你百死難贖其罪啊!”
鄧林在他身後,抖了抖肩說到:“我沒有事兒,就算她把這具軀體拆了,也是傷不到我半分的。”
霸頭聽見鄧林說話,趕快轉過身去,對著鄧林滿懷歉意的說到:“我這妹妹一出生就是三生妖精,從小就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極好照顧,所以,這性子確實有些急躁。若是讓您受了驚嚇、委屈,確實是我們待客不周,有罪,有罪啊!”
鄧林並沒有在這事兒上多做糾葛的打算,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:“你們這位老祖宗也確實不易,竟然以個人之力,在這般不好的環境裡,以自身靈力供養了你們這些傢伙這麼多代,這許多年!確實太過難為她了。”
霸頭聽了鄧林之言轉過身去,眼看著自家沒有搭話的老祖,“噗通”一聲又跪了下去,聲音嘶啞著喊到:“老祖,小大人所言可是真的?重孫們平常所消耗的靈力,乃是您老人家釋放的本身靈氣?”美麗老祖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,無奈的說到:“對也不全對!在以我之能力吸引域外源力,降臨灌注於這處密閉空間裡時,或多或少的,總會摻雜一些我的自身靈力,總量不多,不過百之一二罷了!”
“老祖宗啊!每過幾百年,您就要招引域外源力入這‘妖靈小界’一次,這數萬年裡,您~您怎麼受得了啊?”三生妖精柔兒在一旁,邊說邊放聲痛哭起來。帶動的這四周依舊跪在地上的雙生妖精們,又開始放聲哀嚎起來。妖精美女祖宗嘆了一口氣,雙眼微閉,再沒有說什麼了。
霸頭雙眼通紅,看著自己仰慕至極的祖宗,現在的那副無奈模樣,自然是明白了她老人家,恐怕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,自知無力迴天,才以沉默來認同小大人述說的均為事實。也算是借他之口,讓自己這些族人做好最壞的打算了。
而這個時候,像霸頭、柔兒這樣心思細膩,思慮周到的已經明瞭,為什麼自己種族在這裡繁衍生息了近四萬年的光景,幾十輩數千口族人裡面,每代只有一兩個,最高修為為師境中階的高手了。那並不是祖先們自己資質不夠,修煉不夠刻苦,而是因為老祖宗的自身靈力,只能在兼顧其他人基本壽元的基礎上,讓族中保持那麼一兩個,在對峙骨族和叛逆者們的時候,有撐門面的小輩。若是師境高手多了,恐怕老祖宗自身,也早就崩潰了。
想明白這些的這些雙生妖精族中領軍人物,既有為自家祖先們感到悲痛,更是對於老祖宗的堅忍感同身受,還對自己族群的悲痛經歷,難過的不能自已。
鄧林看著、聽著這些長相怪異的生靈們,在短短時間裡,因為自己這個意外的到來,所經歷的這些,在心中也是唏噓不已,有了幾分難受。在他正準備先收回精神飛蝗,等著他們情緒穩定再進來看看,要離開附身的那位尖腳時。三生妖精柔兒緊爬幾步,就到了他的身前,顧不得什麼廉恥羞愧,上前一把就摟住“鄧林”的下半截蜈蚣一般的身子,以杜鵑啼血、梨花飄零似的哀傷聲音,苦苦哀求到:“剛剛是賤婢不好,是賤婢著急失了分寸,若是嚇到大人,認打認殺,柔兒都絕不鄒鄒眉頭。只望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,看在賤婢族群在這幾萬年裡受的苦楚,看在賤婢老祖宗她老人家,以聖境之尊為了我們這些不爭氣的後人,所受的大罪,還請大人出手幫幫我們,幫幫賤婢的老祖宗吧!
若是~若是大人能夠給老祖宗以幫助,我~柔兒就~就做牛做馬,即使是做您坐下的玩奴,等著以後~等著以後做您的殉葬玩偶,我~我也心甘情願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