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烈家的這位騎主境界的屬從得福丙,一看自己以騎主級別魂靈,所發出的無影魂力,竟然被一個黃魂境界的傢伙在一心兩用的情況下,如此簡單的破除掉,心中一緊,大喝一聲:“這不可能!就算是你天生資質不凡,也不可能在相差了一個大境界的情況下,擋住我的奮力一擊啊!”
與此同時,那巨沙竟然一時擺脫了青色板磚對自己的糾纏,大吼一聲,拳頭上泛起明亮的魂力之光,用盡渾身氣力向著背對著自己,正與得福丙近身相搏的鄧林砸了過去。
就見那魂力之光衝破空間阻隔,竟然掙脫拳頭對它的束縛,比拳頭更早一步的砸向鄧林。要知道,巨沙的這一拳,與得福丙發出的離體魂力是絕對不同的。他的這一拳的本質,還是以魂力包裹拳頭,並無使其離體的意圖。這就表明了他這一拳用力之巨,那魂力之猛都是超出他的正常出拳境界,內含他自己都不可把控的力道與境界。
鄧林在硬生生的擋住得福丙那無影魂力一擊之後,渾身骨骼閃爍著金黃色的魂光,腳下一頓,長身而起,兩條骨腿橫空側擺,如同兩根鞭子似的“啪啪”兩聲,就抽向得福丙的左側胸肋。得福丙身為擅長隔空以魂力擊打的騎主境界骨族精英,那反應速度也是不慢,身形後仰,腳下魂力運轉,瞬間向後滑動十幾丈遠,要與鄧林拉開距離。
鄧林卻以區區黃火境界,施展出來不差他的執行速度,在剎那間如影相隨,“兩根鞭子”姿勢及與其距離不變,仍舊向著他的左側胸肋抽打過去。得福丙那眼中魂火一旺,心中大是不服,馬上以雖不能長久,但卻是騎主境界一吸之間遠遁三百丈的最高速度,將整個身體調動起來。
瞬間,在他的眼中,風似不吹,沙粒緩落,甚至天上驚飛而過,平常以速度見長的鬼兀骨獸,都似乎被陷在了百丈高的空中,翅膀一扇,竟然需要漫長的時間。整個的感受起來,似乎已經擺脫了時間規則對他的束縛,使其凌駕在平常生命之上了。
當他內心剛剛升起得意之色,心說你即使力氣再大,反應速度再快,也無法掙脫境界對於生靈的束縛。在自己全力以赴,不顧魂靈力損耗的前提下,那一切的優勢和不可思議,都不過是美好而輕薄的浮雲罷了!現在只要自己在似乎不動的他的身上輕輕一戳,在現實中的時間旅程中,他的全身骨頭,就會因為被太過快速力量的衝擊,而變得四分五裂,成為一粒粒不大的碎片。恐怕他會在沒有任何察覺、痛苦的情形下,就徹底的泯滅掉了。呵呵!不得不說,得福丙大人還是非常善良的。
隨著得福丙這些幻想中的意識,突然的被黑暗所籠罩,他在靈識中升起一連串問號的時候。巨沙那超猛的一拳距離鄧林的身體,不過有一肘距離罷了。在將將砸到鄧林身體的時候,巨沙依著這拳芒的慣性,瞬間轉變了方向,貼著被鄧林一腿掃去半邊身子,得福丙那殘破的身軀,是魂力全開,向著遠處就飛躥而去。
當鄧林穩穩的站好以後,再看那高達十二三尺,看似笨拙的巨沙,離地一丈正在奮力狂飆,只是兩吸的功夫就已經在四里以外,超過早早逃走的木本大人十幾丈遠了。鄧林右手對著虛空一招,手上就有了一塊青色的板磚,他不緊不慢的,在掂量掂量以後,對著遠遁而去的巨沙就扔了過去。
似乎擺脫了空間的束縛,又似乎鄧林與不斷奔逃的巨沙之間,根本就沒有實際的距離,在青色板磚剛剛離開鄧林手掌以後的幾十分之一的剎那,相距七八里以外的,那位騎主境界的巨人骨族人,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,就被一塊高有三丈,寬有兩丈,厚有一丈,憑空在他前方出現的巨大青磚迎頭猛呼,一下子就被拍的渾身骨骼細碎,頭顱中的魂力之源,根本就沒有顯現的機會,瞬間就化為泡影,與他的整個身體一起四散著,不知所蹤了。
好半天以後,當本木大人來到這裡,愣愣地看著這塊板磚時,這巨大的板磚似乎被一陣清風一拂就站不住了。直直地向著仰頭髮呆的本木大人倒去……
當正常大小的一塊青色板磚,重新回到鄧林的手裡以後,他就覺得自己的這件用起來特別順手,仿製玉兒本體的板磚似乎與剛才剛剛拿出來的時候,有了一些不同但明顯是好的變化,鄧林並不是太過在意這些,只是在仔細打量這塊板磚的時候,他不可抑制的思念起玉兒來了。
手掌輕輕在板磚上摩擦,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魂牽夢繞的玄武半城,自己正在黃燦燦亮晶晶幾丈寬的湖灘上,光著腳丫子,肆意的奔跑著。玉兒就在自己的身周飛翔,嘴巴里還不停的嘮叨、教訓著自己。
來來回回跑了幾趟以後,玩夠了,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,手一招,那塊正方形有半米左右長短,十多厘米厚度的大青石,就顫顫巍巍的從遠處向著自己飄飛而來。等著自己的小手真正的接觸到它以後,這如同石碑一樣的傢伙,就會瞬間變成一塊,如同現在自己手裡這般大小的板磚。
思緒到了這裡,在鄧林的眼前的虛空中,似乎隱隱約約的,有一副圖畫慢慢浮現出來。他仔細一看,正是那玉兒本體上所雕刻的圖畫,他看著看著,有了新的感悟,整個的心神就被這圖畫吸引進去了……
伊蓮娜娜剛剛被自己主上的神勇徹底的驚呆了。早已做好隨時出手保護主上的她,怎麼也沒有想到,只有黃火這般低階境界的主上,竟然有勇氣獨自與兩名騎主,兩位騎士相對峙,並搶先主動動手。這種魄力,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具有的,要麼就是太過自信,要不就是腦子有病,甚至就是一個傻缺的自我了斷的行為。就算是她對鄧林有些瞭解,對其有著不小的信心,可這般張狂,還是她一點都沒有想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