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麻麻的女屍擋在山路之間,不斷有嘶吼聲發出。
驚天動地,卻讓人頭皮發麻。
這些女屍衣不蔽體,慘白的面板透著妖異的光芒,隨處可見的春光,原本是田伯光平日裡的最愛,此刻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趣。
光是這些女屍,怕是能把自己撕得粉碎。
都是說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,常聽別人咒自己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,沒想到會是這種死法。
剛才一戰,田伯光早就筋疲力盡,好在身後的三人目前也再無一戰之力,給了自己一息喘氣之機。
女屍並未上前,神色之中滿是兇狠,卻並未發起衝鋒,似乎是一群等待將令計程車兵。
便在此刻,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字山中傳來。
田伯光心頭一震,難道山中還有女屍?
眼前的這些女屍,似乎是聽到了某種召喚一般,嘶吼聲更甚,齊齊朝著田伯光奔去。
山中那具女屍,明顯是這些女屍的頭領,一旦出山,自己今日勢必難以全身而退,田伯光想到此處,知道耽誤不得,心中發狠,逆轉身體內玄氣經脈,一口鮮血噴湧而出。
這一刻,田伯光再度煥發出無盡生機,渾身上下,力量充沛,看著朝自己湧來的這些女屍,漆黑的雙掌匯聚於胸前,凌空擊出數掌,逼退了跑到身前的幾具女屍。
這些女屍好似血苗一般,即便頭顱被轟得稀爛,卻還是搖搖晃晃站起來,掙扎著抓向田伯光,奈何沒了頭顱,速度減緩,身後的女屍前赴後繼,瞬間踩過前方的無頭屍體,快速湧向田伯光。
此刻遍地屍骸,獻血四溢,讓這些女屍更加猙獰可怖,彷彿地獄惡鬼一般,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旖旎風光,若是心理素質差一點的人,恐怕要因此情形噩夢連連。
奈何此刻的田伯光根本沒有多餘的心細,鋪天蓋地的女屍攔在前方,完完全全地擋住了田伯光的去路。
田伯光雙掌齊飛,不斷將這些女屍斬於掌下,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,女屍太多了,而且生命力強悍,殺之不絕,猶如漫山野草,除之不盡,反而要累死自己。
逆轉玄氣經脈,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無奈之舉,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極其強大的力量,弊端卻也是非常明顯的,持續時間越久,對於經脈的損傷越大,且是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,換而言之,若是按照現在的進度,恐怕自己還沒有出這個山谷,便會徹底累死在這裡。
想到此處,田伯光不再猶豫,身體後撤,與女屍拉開距離,口中大喝一聲:「狂刀訣!」
只見田伯光的身體凌空而起,瞬間化為一柄無堅不摧的凌厲的寶刀,宛如離弦之箭,以極快的速度,眨眼便穿過山谷之中的女屍,來到了山門處。
一口鮮血噴湧而出,田伯光的神色也萎靡了幾分。
往前一步,便是出口,看來自己僥倖撿回了一條命!
田伯光暗暗慶幸,還沒有來得及高興,一道淒厲的嘶吼聲從遠處響起,並且越來越近,聲音之中,盡是無盡的憤怒和殺機。
田伯光暗道不好,身體快速向前飛奔,身後一道身影轉瞬即至,強大的力量讓田伯光也心生不安。
千鈞一髮之際,田伯光伸出雙掌,奔跑的姿勢不變,轉身對上來人的襲擊。
然而,便是這轉身的瞬間,卻讓田伯光大吃一驚。
眼前的人,竟然是一具乾屍,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液,乾枯的雙眸宛如兩口早已沒有一絲水分,乾涸已久的枯井。
便是這剎那間的猶豫,那乾屍正好抓住了田伯光失神的瞬間,雙掌間絲絲黑氣縈繞,強大的力量湧向田伯光。
回過神來,田伯光不敢怠慢,弒
神通天一掌擊出,與對方這強大的一擊對撞在一起。
鮮血四溢,身體倒飛而出,田伯光的嘴角卻溢位一絲笑容。
那具乾屍止步于山谷之中,看著落到一間石室之上的田伯光,憤怒咆哮,暴跳如雷,卻不敢越出山谷半步。
「哼,要是這些屍體都能出來,趙琿在外面培養的這些私兵,豈不都成了這些怪物的開胃菜。」田伯光任由身體躺在石室的屋頂之上,大口喘著粗氣,嘴角的笑意更濃。
畢竟,不是誰都有這麼好的運氣,能夠每一次都從鬼門關撿一條命回來。
「這麼看來,我的運氣不賴!」田伯光掙扎著爬起身來,身上的盔甲早已破損不堪,體內經脈更是盡皆損毀,雖然休憩了這麼一會,情況卻並沒有絲毫好轉。
「看來,得趁著自己還能夠動彈,要儘快離開這裡。」田伯光明白,一旦趙琿和天燈大師喘過氣來,屆時自己將會更加被動,而且這裡不乏高手,一旦刺甲的人返回,那對於現在的自己絕對是一場災難!
趁著靜脈逆轉的力量尚存,這會逃出這裡,總歸要穩妥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