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才提起生死玄經,難道生死玄經與蕭戰挑戰宗嫡系傳人的事情有關?”儀農詢問道。
“聰明!”田伯光翹起了大拇指,隨後解釋道:“任何事情,都逃不脫利益分配的原理,生死玄經的事情,獲利方是誰?利益受損的一方,又有可能是誰?”
“這件事情暫時沒有獲利方吧,誰拿到了生死玄經,誰就是獲利方,但是受損方卻很明顯,無論誰拿到生死玄經,受到損失的,都是琅琊閣。”
田伯光點頭,說道:“那你再想想,宗來這裡,委派的,卻全是年輕一輩的嫡系傳人,宗雖平日裡多有摩擦,但遇到事情,一直是同氣連枝,否則也不會成長到如今的規模,這樣的宗,蕭戰偏偏選擇在這樣特殊的時候挑戰嫡系傳人,一旦挑戰,無論是輸是贏,都等於結下了生死大仇,雖說蕭戰並非狂刀閣嫡傳弟子,可難道宗其他門派會相信這並非狂刀閣的授意?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?”
“有人煽動蕭戰,製造宗內亂?”儀農瞬間反應過來,隨即輕聲驚呼道:“難道是琅琊閣?”
“現在還言之過早。”田伯光皺眉道,“不過琅琊閣的態度的確很奇怪,放任眾人上山,不加阻攔,而且還熱情招待,看似毫不設防,卻無時無刻不在顯露自己的實力,外鬆內緊,著實像極了疑兵之計,只是畢竟琅琊閣底蘊深厚,沒有人敢輕易試探。”
兩人正說著,西北方向,強烈的玄氣碰撞,形成一道熾熱的光柱,直插雲霄,點亮了整個山頂,整個琅琊山似乎都因此而微微顫抖。
“那個方向,好像是千機院。”儀農說道,“有人在戰鬥!”
“有蓋世境界的高手對決!”
田伯光拉起儀農,朝著千機院趕去,一路之上,碰到許多人,都朝著千機院趕去。&n
兩人趕到千機院時,院內院外已經圍滿了人,田伯光掃視一眼,看到了今天沒有見到的一些年輕子弟,料想應該是來到琅琊閣沒多久的宗的傳人,人群之中,並未有儀影的身影,便是連慕容等閒,都沒有前來,倒是蕭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田伯光,激動地揮了揮手,朝著田伯光跑來。
“有人夜闖千機閣!”蕭戰靠近田伯光二人,立刻八卦起來,語氣神色頗為興奮。
“知不知道是何人?”田伯光詢問道。
“不知道,我來的時候,人已經走了,只不過剛才聽在場的人說,只有一個人,蒙著面,才到千機院中,便被琅琊閣中的一個小道士攔了下來,兩人僅出了一招,便有了剛才那天崩地裂的一幕,大宗師境界的高手,果真不同凡響。要是我來早一些,說不定還能從中悟出點什麼。”
看著一臉惋惜遺憾的蕭戰,田伯光拍了拍蕭戰的肩膀,說道:“有機會的!”
剛才蕭戰所說大宗師境界,看來世間諸多門派,都已經習慣了用九品之上大宗師境界的劃分標準,不得不說,玄門的統治還是非常成功的,要不是自己進了藥王谷的山洞,看了秦無炎長老的修煉札記,知道了其中的隱情,恐怕現在也跟蕭戰一般,一臉渾噩,卻又對大宗師境界充滿憧憬。
玄門之惡,在於文化統治,雖然成功,卻也斷絕了東土蒼州玄修的更多可能,這種惡,讓田伯光心寒,如此惡毒之策,究竟是出自誰的手?即便連恒大派,也被蒙於谷中,那麼多的典籍,竟然沒有一本接近真相!這種作偽,實在是太過徹底!田伯光深深懷疑,自己所閱讀的那些東土蒼州的歷史,究竟是真是假?
歷史也可作假,真相併非真相,這才是玄門最為可怕的地方!
“假作真時真亦假,無為有處有還無!”田伯光嘆息,玄門自稱為神隕大陸的神,的確有這種實力。
頭戴黑色面紗,面紗之上繡著一隻鳳凰的女子,經過田伯光身邊時,剛好聽到田伯光口中這兩句詩,雙目之中精光閃爍,看了眼嘆息的田伯光,若有所。
思。
經過田伯光時,一道若有若無的香氣環繞在空氣之中,人影翩然離去,田伯光這才想起,這女子不就是自己在迎松院門口遇到的那位侍女保駕護航的女子嗎?為何今天獨自一人。
“大哥,她就是鳳王閣嫡系傳人——鳳玥離!”蕭戰連忙指著女子的背影說道。
“鳳王閣!”田伯光之前接觸不多,但可以肯定的是,鳳王閣之前肯定名不見經傳,否則又怎麼可能躲得過殘魂的關注,要是殘魂有了解,肯定會告訴自己。
事實上,宗似乎也是今天也冒出來,一冒出便被冠上了一個大帽子,似乎在這之前,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,這其中,似乎又隱藏著什麼鮮為人知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