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?我這蚍蜉撼樹可還行?”無算哈哈大笑,酣暢淋漓!
鄭凌風滿臉怒氣地盯著無算,緩緩走了過去,看著無算滿臉血跡的模樣,用力地捏緊了拳頭,片刻後,忽然鬆開拳頭,神色平靜下來,面露嘲諷之意,緩緩說道:“蚍蜉撼樹,撼動了又能如何?難道真能將大樹連根拔起?可笑!”
鄭凌風蹲下身體,右手握住了無算的下頜,冷冷說道:“我這棵樹,擦破了點樹皮,可是你這蚍蜉,似乎已經快要油盡燈枯,離死不遠了!看著你這可憐模樣,我真不忍心讓你再這樣活下去,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!”
無算瞪著眼睛,看著鄭凌風,想要伸出手抓住鄭凌風的手臂,卻根本無力動彈,氣息愈發微弱,眼見便要死於鄭凌風之手,身後一道身影急射而來,一拳擊向鄭凌風的後背。
鄭凌風察覺到身後異動,身體前傾,看清了來人,竟然是田伯光,眼神中陰冷神色一閃而逝,立刻將地上的無算拉至身前,竟然動起了拿無算當擋箭牌的打算。
田伯光似乎早有預料,化拳為爪,一把拉回無算,另一隻手一拳擊出,鄭凌風神色平靜,一掌推出,硬接了田伯光一拳。
兩相對撞,鄭凌風一口鮮血噴出,身體被砸飛了出去,眼神驚駭地看了眼田伯光,沒想到沒多久不見,田伯光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,僅一拳,便重創了自己,剛才自己便受了傷,此刻身體雪上加霜,知道自己不宜久留,身影一閃,直接撤了,便是連另一邊的姬十方也沒有理睬。
眼見鄭凌風溜了,田伯光並未追擊,看了眼手中已經昏迷不醒的無算,拿出一顆丹藥喂到無算口中,將無算交給了在場唯一一個琅琊閣的道士,說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趕快帶著無算師傅離開琅琊山!”
那道士朝田伯光感激抱拳行禮,接過無算,便要離開,沒想到周圍的十方軍手持長槍圍了過來,不肯放兩人下山!
“滾開!”田伯光怒喝一聲,一拳轟出,周圍的十方軍立刻倒飛了出去!
“今天誰敢攔他們,不光是你們,便是連你們的主子也活不了!”田伯光冷冷看著周圍的眾人,隨即將目光投在了依舊昏迷倒地的姬十方身上,身影一閃,姬十方已經到了田伯光手中。
“田施主,此人罪大惡極,今日便是拼上我和無算祖師的性命,也要殺了此人!”那道士眼見周圍的十方軍被掃飛,立時盯上了姬十方,想要殺了姬十方!
“帶著無算,趕快下山!”田伯光並未有殺了姬十方的打算,催促拿小道士道。
便在此時,無算祖師終於醒轉,虛弱道:“田伯光,無極相邀,聖塔一敘,血海重生,因果結緣!”說完,無算再一次昏迷過去。
小道士無奈,仇恨地看了眼姬十方,抱著無算祖師,徑直往山下走去。
“聖塔?!”田伯光一愣,隨即吩咐旁邊的林三道:“林三,你去迎松院,看下嫣然和子苓他們,找到她們,帶她們下山等我!”
林三接到命令,沒有猶豫,轉頭朝著迎松院趕去。
眼見林三離開,一道暗箭射向田伯光,田伯光冷冷地看向千機院內一閃而逝的身影,是蕭寒山!那暗箭速度雖快,卻傷不了田伯光分毫,接下暗箭,只見暗箭上面掛著一張紙條,紙條上寫著:“想要救人,速來聖塔!”
暗箭射出後,蕭寒山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,朝著聖塔那邊趕去,蕭戰本欲去追,被田伯光攔了下來,說道:“反正都要去,不急於這一時!”
“可是,他們明顯是設好了圈套,等著你去,這樣過去,與送死何異?”蕭戰著急勸道。
田伯光看著手中的紙條,神色冷了下來,說道:“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!”
蕭戰還欲再勸,田伯光詢問道:“可敢與我一起,闖一闖這琅琊聖塔?”
“有何不敢,求之不得!”蕭。
戰想也不想,脫口而出,話一出口,便知道再勸無益,與田伯光相視一笑,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他怎麼處理?”蕭戰指了指田伯光手中的人質姬十方。
“本是故人,無意傷其性命。”田伯光搖了搖頭,喚來一名十方軍團計程車兵,將姬十方交給了那士兵,然後便於蕭戰朝著聖塔走去。
“你也知道,十五行宗的人,可能都已經進入了聖塔,此一去,生死難料,真的想好了?”趕往聖塔的路上,田伯光再度笑問道。
“人死鳥朝天,即便真的回不來了,又有何懼?!”蕭戰豪邁道。
說話間,兩人已經來到了聖塔外,看著眼前盡是古樸氣息的聖塔,十五行宗的人已經進去許久,外圍攔著的,盡是些門中弟子,警惕地看著田伯光。
“我不想造無謂的殺孽,不想死的,給我閃開!”田伯光冷冷說道。
十五行宗弟子讓開一條道來,田伯光和蕭戰邁入聖塔之中,消失在十五行宗的弟子眼中。@·無錯首發~~
千機院,待田伯光走後,姬十方這才睜開眼睛,雖然渾身劇痛,卻沒有絲毫難受表情,反倒是看著田伯光消失的地方,喃喃道:“今日也算是你救了我一命,這份情,我替你記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