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笑笑已經快要徹底奔潰了。
楊凡好像一個臭皮糖,怎麼甩都甩不掉,叭叭叭說個不停,好似要憑藉著一張嘴拿下徐笑笑一般。
正在徐笑笑今天第二次發火之時,楊凡忽然指了指半山腰,他們剛才呆過的地方,那裡出現了一男一女,男的手裡舉著一面大鼓,女的扛著一口大鐘,正瀟灑地朝著山頂走來。
“這兩口子,還真是不嫌累,身強力壯呀!”楊凡感嘆道:“論起扮酷耍帥來,宗恐怕無人能比得上他們倆”。沒辦法,實在是他們兩人的武器太過顯眼了。
徐笑笑也暫時忘記了生氣,看著半山腰的晨鐘暮鼓,心中豎起了大拇指,原地坐了下來,狡黠一笑,說道:“不走了,等他們上來,一起走。”
好不容易看見有人來,徐笑笑剛好不用單獨面對臉皮厚如城牆的楊凡,簡直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。
楊凡提溜著眼珠,忽然扯起嗓子大聲喊道:“晨鐘暮鼓,你們倆太慢了,要是再不上來,我們可就先走了。”
徐笑笑氣得站起身來,叉著腰指著楊凡就罵:“你個王八蛋,欺負我欺負上癮了是不?跟了我一路說了一路,你一個大男子,哪來的那麼多廢話?你以為你那樣說,晨鐘暮鼓就會趕緊說那你們先走吧,然後逼著我跟你先走是不是?我告訴你,本姑娘就坐在這裡,歇定了,不管晨鐘暮鼓什麼時候上來,本姑娘就在這裡等著,哪裡也不去,你要是識趣,就趕緊先走吧。”
徐笑笑說完,一雙明亮好看的杏眼瞪著楊凡,氣鼓鼓地坐在地上,等待著楊凡接話。
沒想到,楊凡不僅不接話,反而笑嘻嘻地看著徐笑笑,就這樣一言不發,也不覺得尷尬。
徐笑笑反倒奇怪了,瞅著楊凡,問道:“你怎麼不說話了。”
楊凡說道:“之前多言,是想要多跟笑笑妹妹聊聊,詢問些笑笑妹妹的喜好,現在知道笑笑妹妹喜歡話少的男人,以後我儘量少說話,為笑笑妹妹做出改變。”
徐笑笑愣了,她實在想不通,這楊凡的臉皮到底是拿什麼做的,怎麼能堅硬到刀槍不入的境界?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,就這樣與楊凡大眼瞪小眼,相互看著。
終究是徐笑笑忍不住,開口道:“山下這晨鐘暮鼓怎麼也沒個回應。”
說著,徐笑笑朝半山腰看去,卻見到晨鐘暮鼓卸下扛在肩頭的武器,竟然開始在半山腰演奏起來,那麼巨大的武器,雄渾的音量,兩人演奏出的,卻是一首祥和大氣,卻又平靜的音樂,隨著鐘聲和鼓聲響起,響徹整個琅琊山,山頂之上,琅琊閣內,竟然有眾多人圍在山頂,仔細傾聽著這曠世奇樂。
天空之中,一行白鷺原本要直上青天,聽聞這奏樂聲,竟然飛了下來,變幻陣型,來到晨鐘暮鼓身前,晨鐘暮鼓收起手中兵器,各自原本巨大無比的大鐘和大鼓,此刻都變成了一個小掛件,被兩人綁在腰間,兩人收好兵器,輕輕一躍,人便已到了白鷺身上,那行白鷺竟然帶著晨鐘暮鼓,朝著山巔飛去。
晨鐘暮鼓兩人本就是俊男靚女,此刻駕著白鷺,竟然多了些仙風道骨,看得徐笑笑一陣羨慕,情不自禁脫口而出:“我的心上人,當只喜歡我一人,我們有著知心之言,能夠攜手相伴,共同經歷風雨,不離不棄相守一生,這才是我心目中最浪漫的愛情。”
楊凡正要趁機表白,晨鐘暮鼓駕著白鷺,朝徐笑笑招了招手,徐笑笑心中大喜,雙腳輕點,人已經到了一隻白鷺身上,隨著晨鐘暮鼓一同飛往山頂。
楊凡眼睜睜地看著晨鐘暮鼓打擾自己的好事,心頭火起,卻不好發作,他可不想給徐笑笑留下一個跋扈的印象,看了眼山頂,所幸狠下了心,竟然跟在白鷺後面,沿著崎嶇的山路,飛速朝著山頂跑去,速度竟然不輸白鷺,邊跑便喊道:“笑笑妹妹,那大鳥飛得快,你再上面注意安全,要是風大,抓緊了那鳥毛,即。
便薅禿了鳥毛也沒關係的,不二閣照價賠償他們便是。”
山頂越來越近,楊凡的話也清晰可聞地傳入山頂看熱鬧的眾人耳中,徐笑笑差點被氣得吐血,恨不得將頭埋在白鷺身上的毛下邊,這樣其他人就認不出她來了。
聽聞楊凡之語,晨鐘暮鼓均惡狠狠地瞪了楊凡一眼,楊凡卻根本不在意。
楊凡幾乎是和白鷺同時到達山頂,原本要走半天的路程,四人竟然只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,待白鷺放下三人,重新飛入雲霄,楊凡立刻馬不停蹄地跑到徐笑笑身邊,關心地問道:“怎麼樣,上邊冷不冷,高處不勝寒,早知道就讓你多穿一件衣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