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娘公羊寒雪剛從內廚出來,便被眾人圍了上來。
“老闆娘,快來說說,這幅墨寶究竟是何人所書?”
聽聞有人詢問,大家紛紛停止談論,看向老闆娘,便是連武昭極、武行宗二人,都盯著老闆娘,流露出好奇的神情。
藏念一臉驕傲地看了眼田伯光,比自己受到誇讚還要得意,此刻她恨不得告訴所有人,這幅對聯就是她的主人所作。
田伯光卻是將目光看向了盤中豬肘,拿起來就啃,別的不說,這醉歸樓的廚藝,當真是沒的話說。
此刻的他,根本無暇理睬酒樓中的眾人,他知道,愈是神秘,眾人愈是好奇,這手段便異常吃香。
公羊寒雪見眾人圍著自己,將目光看向田伯光,卻見此人正心無旁騖地啃著豬肘,露出無奈的神色。
唐白羽看到老闆娘眼神看向田伯光,還以為老闆娘驚訝於和尚吃肉,當即開口:“老闆娘別理睬那酒肉和尚,不值一提,還是說說這上聯,究竟是何人所作,以解大家心中困惑。”
公羊寒雪對這唐白羽心中低看了一眼,姑蘇城第一才子,終究是沽名釣譽,剛才之事,已有夥計告知於她,此刻見他依舊對田伯光惡語相向,不免內心嘆息,酒囊飯袋,竟然嘲笑人家是酒肉和尚。
重新換上一幅笑臉,公羊寒雪開口道:“各位公子稍安勿躁,並非奴家不願告知眾人,而是題字之人再三叮囑奴家,切勿將其姓名透露給任何人,奴家受人所託,實在不好透露。”
“除非,大家有人能夠對得上這幅上聯,那奴家便將大師姓名,單獨告知,不僅如此,之前所答應的玄金千兩,也如數奉上,這樣也不違背前輩之意,又能一展各位的狀元之才,如何?”
眾人聽聞此言,紛紛點頭,目光中興奮之色溢位,各自思索著下聯。
公羊寒雪見眾人散去,嗔怒地看了眼田伯光,徑直搖擺著身軀,走向櫃檯,吩咐夥計在大堂中央準備好筆墨紙硯。
“煙鎖池塘柳,根深葉繁茂!”有一個書生寫下如此之對,卻被其他人嘲笑一番。
又有一人出聲吟唱道:“煙鎖池塘柳,火燒天邊雲。”
田伯光一口酒噴了出來,旁邊武昭極噗嗤一聲笑出聲來,這對的都是什麼?
眾人苦思不得,最終將目光看向了唐白羽,這位號稱姑蘇城第一才子,會如何解此對?
唐白羽此刻卻閉目思索,無視其他任何事情。
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雖又有其他人題下下聯,卻沒有平仄對仗,或是沒相守,都是些不入流的對子。 首\./發\./更\./新`..手.機.版
公羊寒雪搖了搖頭,這兩日來對對子的書生,所作的對子並沒有特別驚豔的出現,現在大家都將希望寄託於唐白羽身上,很大可能,此人也要鎩羽而歸了。
便在此時,門口中再起喧譁,只聽有人驚呼道:“洛惜來了。”
“洛惜?姑蘇城城主洛陽之女,姑蘇城第一才女?”
公羊寒雪的眼神眯了起來,隨即笑臉迎了上去。
她雖然速度快,但有人比她更快,只見原本閉目思索的唐白羽,此刻徑直衝向了門口,人未到,聲先至:“洛惜妹妹,你也來啦!”
人群中,有人悄悄議論:“這唐白羽,對洛惜愛慕已久,這次蝶宴,也是志在必得。”
“的確是郎才女貌,要說這姑蘇城還有何人能配得上城主之女,恐怕也就只有唐家公子白羽了。”
正在喝酒的田伯光冷笑,呸了聲道“郎才女貌,怕不是引狼入室吧!”
只是此刻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門口,唯有武昭極笑著看向田伯光道:“令狐少俠似乎有所高見?”
田伯光擺了擺手,道:“高見談不上,只是看這唐公子的殷勤勁,似乎對洛家女婿這個稱號的興趣,高於對美人和才女的興趣。但凡才女,基本都是自。(下一頁更精彩!
視甚高,又怎會是簡單獻獻殷勤便能夠打動的。”
“令狐少俠似乎在這方面經驗頗豐呀!”武昭極眼神玩味。
“經驗?哪方面?”田伯光揣起明白當糊塗,“武兄之言有點晦澀難懂。”
武昭極笑著搖了搖頭,不再細問。
門口處,洛惜在唐白羽的陪同下,走進酒樓內。
武昭極也看了過去,只見洛惜雖臉上掛著笑意,卻與唐白羽有著明顯的生疏感,兩人恐怕連朋友都不是,唐白羽全程堆笑,雖也不至於流露出討好的模樣,卻早已不見了剛才的傲氣。 無\./錯\./更\./新`.w`.a`.p`.`.c`.o`.m便是連老闆娘公羊寒雪,都被唐白羽擋在身外,只能無奈地跟在二人身後。
僅此一眼,武昭極便回過頭,向田伯光豎起了大拇指。
田伯光卻有些詫異,一般來說,但凡貫了才女之名,恐怕這女子無甚美貌可言,但剛才一瞥,卻見這洛惜是個典型的美女胚子,蛾眉淡掃朝至尊,不施粉黛,素顏朝天,卻更添秀麗,典型的江南美女模樣,柔弱中帶著一絲書卷氣息,簡直是直男剋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