儀影斬釘截鐵的話語,讓田伯光內心動容,卻也惹惱了火無邪。
“放肆,我恒大派又豈會懼怕你大周王朝!”
火無邪輕輕一掌,儀影已然跪倒在地,口吐鮮血,目光卻依然堅定,直視火無邪,竟然令火無邪也有剎那的擔憂。
奈何儀影功力尚弱,且近期身體積弱,即便火無邪留手,這一章也並非她能承受,此刻跪在地上,身體搖搖晃晃,大有隨時倒地之勢。
田伯光目眥欲裂,卻無法動彈,眼睜睜地看著火無邪那一掌,擊中儀影,明知那一掌火無邪已然留手,可內心還是止不住地憤怒和心疼。
“我恒大派,成立三百年之久,還從未受人威脅,今日除女院弟子,公然挑釁我恒大派威嚴,天月大師,此弟子囂張跋扈,定要嚴懲不貸!”
“天罰之刑,立即執行!”火無邪怒氣值拉滿,不再盯著儀影,掃視全場,眾弟子瞬間鴉雀無聲。
“恒大派,好大的氣魄!”一陣憤懣至極的聲音響起,炸響了整個恒大派,隨即一道身影自門口,瞬間便到了天罰刑臺之上。
來人一身白衣,手持一把紙扇,書生模樣,儒雅俊俏,臉上明明掛著笑意,眼神卻像寒冰一樣冰冷,只一眼,便讓火無邪如墜冰窟。
來人不簡單!火無邪內心猜測此人身份。
白衣書生蹲下身來,將儀影扶了起來,恭敬道:“公主,微臣來晚了!”
“官叔叔,來得正好!”儀影神態疲憊,朱唇微啟,虛弱說道:“官叔叔,還請救救田伯光。”
剛說完這句,儀影再也堅持不住,陷入昏迷之中。
白衣書生左手持扇,右手玄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儀影體內,梳理儀影翻滾的氣血。
看來這火無邪也不是莽撞之輩,下手還有分寸!儀影傷勢不重,眼下昏迷只是剛才之境況導致,白衣書生臉色稍緩。
與此同時,門口兩道倩影出現,身穿藍色盔甲,身材苗條,徑直走向白衣書生旁邊,輕喚了聲:“主人!”
“你們的速度越來越慢了!”白衣書生臉上笑意未曾消失,雖未苛責,但出口之語依舊令兩名女將身體微顫。
白衣書生將儀影交於兩名女子,這才轉過身來,看著火無邪。
“不知閣下何人?”火無邪自知白衣男子身份不簡單,出言相詢,也並未計較白衣男子擅闖戒律堂,要知道戒律堂乃恒大派重地,非本派門人,都不允許入內。
白衣書生左手扇面鋪開,紙扇輕搖,開口詢問:“定逸去哪了?這恒大派沒有主事之人嗎?”
火無邪神色不悅,並未回答白衣書生的話語,開始責難:“請問閣下是何人?為何擅闖我恒大派重地?”
“恒大派於我而言,有重地嗎?”白衣書生相貌俊俏陰柔,此刻之語,神色雖也柔和,但卻有著睥睨天地的豪邁之氣。
火無邪氣急,還未開口,便聽到白衣書生再次看向自己:“剛才便是你打傷了我大周帝國最寶貴的公主?”
火無邪瞬間一愣,神色訝異,儀影竟然是大周帝國的公主?!
聽聞此訊息的恒大派眾人皆是神色詫異,內心震動不亞於火無邪。
田伯光雖口不能言,聽聞其公主身份,瞬間放鬆下來,可隨即又有些許惆悵。
儀影竟然是個公主,自己這個公主老婆,以後可怎麼搶回來?
雖說火無邪時時強調恒大派不懼大周帝國,可帝國資源豐富,人才輩出,又豈是這幾年逐漸日暮西山的恒大派可以比的。
“恒大派這麼多年的最後一塊遮羞布,今天怕是也要被扯下來了。”
站立一旁的無花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,興奮?悲傷?還是不捨?
但對無花來說,這總歸是一件好事。
火無邪已然確認,這白衣書生,看起來年紀輕輕,但身份應該非常不簡單,同樣應該是大周的皇親貴胄。單看剛才的身法,其實力也已非常不一般!
“儀影觸犯我恒大派戒律,情形極其惡劣。所以……”
火無邪還未說完,便被白衣書生打斷,“所以,你便受死吧……”
話音未落,白衣書生手中摺扇用力一揮,濃郁的玄氣,呈利爪狀,擊向火無邪。
火無邪大怒,僅一言便大打出手,他火無邪豈是麵糰一般,任人揉捏!真當恒大派好欺負?!
只見火無邪雙手環抱胸前,大喝道:“烈焰鍾!”一團紅色火焰出現在胸前,隨即化為一道火焰形成的壁障,籠罩在火無邪身體周圍。
不曾想,白衣書生摺扇所發玄氣,竟然無視其周圍由烈焰形成的壁障,長驅直入,瞬間便將火無邪擊飛了出去。
火無邪只感覺體內瞬間冰寒無比,連吐了幾口冰凍的血塊出來,幸好體內有奇異火種,將體內寒氣驅除,這才神色好轉。
火無邪內心大駭,此人實力,已然遠遠高於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