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路坦途下,未曾再遇到任何異象,眾人一路平安,卻在中途發生了一個小插曲。
原來胖子趙俊自遭遇鼠潮和蝙蝠後,擔心又有其他生物奔襲而來,便一路穿插於山谷半壁之上,依靠其卓越的身法,速度竟然不遜於眾人。中途遇到一處山洞,卻見到一隻受了重傷的食石獸,胖子趙俊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動物,竟然將食石獸留了下來,每日餵養石塊,竟然還將原本奄奄一息的食石獸救了回來。
田伯光眾人一路沿著唯一一條谷內道路,終於走到了一處空曠處。
然而此處雖然空曠,四周卻群山環繞,未曾有一條出路。
壁立千仞,竟然有高聳入雲之感,一眼望不到頭,且山壁均光滑如挺直的筆桿,相隔百米才能見到一處崖壁凸起,四周寂靜無聲,難見活物。
“真是見了鬼了!”胖子趙俊不由得咒罵,幾人連夜趕路,中途難有休息,沒想到趕到盡頭,卻是一條絕路。
“鼠群、蝙蝠、那隻兔子,明明都是從這個方向來的,道路只有一條,為何會見不到一隻活物?”黃眾也滿臉疑惑,說出了眾人的困惑。
陽光灑到崖壁之上,散發出煜煜金輝,幾人面面相覷,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,皆將目光投向了田伯光。
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田伯光已然成了眾人的主心骨,每當有重大決策之時,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。
“雁過留痕,既然只有一條路,之前的鼠群、蝙蝠都經過這裡,一定會留下某種痕跡。”田伯光沉吟,隨即讓眾人散開尋找,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。
眾人翹起了大拇指,按照田伯光所說,分散開來,仔細尋找,這片空地極大,六人各自負責一個方向,從中心處,一一向前探尋。
足足一天時間,待到日落月升,一輪彎月懸掛在頭頂,眾人依舊未曾探查到蛛絲馬跡,整個山谷雖然很大,但地勢平坦,極目遠眺,連一根鼠毛都沒有留下。
眾人紛紛洩氣,癱倒在地,田伯光眉頭緊鎖,抬頭望月,又低頭看看地面,思索著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裡。
不遠處,胖子趙俊平躺在地面上,低聲咒罵:“這是什麼鬼地方,明明那麼多老鼠經過,卻連一根鼠毛都沒有,真TM見鬼了。”
藏辰不滿地看了眼趙俊,忍不住提醒道:“你我皆為出家之人,應當清心寡慾,切勿口出粗言。”
趙俊坐起身來,吐了口唾沫,大聲道:“我就是粗人,只會粗言,再說,我本就是首院弟子,並非出家之人。”
“難道首院就應該特立獨行,不用遵守恒大派戒律,獨立於恒大派之外?”
兩人越說越激動,竟然站起身來,又要開打,其他人趕緊將兩人拉開,多加勸解。
藏念見田伯光依舊盯著天上的月亮,絲毫沒有勸架的意識,不由得埋怨道:“你還站在那裡幹嘛,還不趕緊過來勸勸他們。”
田伯光卻高興地差點跳了起來,朝著趙俊喊道:“你剛剛說什麼,再說一遍。”
趙俊不明所以,重述了剛才所言:“我就是粗人,只會粗言。”
田伯光搖了搖頭道:“不是這句,上一句。”
趙俊神情疑惑,不明白田伯光為何會突然如此,但還是再次重述道:“一根鼠毛都沒有,真TM見鬼了。”
田伯光興奮極了:“就是這句!”
眾人皆一臉疑惑地看著田伯光,本來就是如此,為何他會如此表情。
見眾人依舊不解,田伯光冷靜下來,問道:“我們是不是見過鼠潮和一隻奚鼠?”
“對呀,那隻奚鼠還是上古神獸,特別厲害。”黃裳此刻依舊記憶猶新,畢竟差點淪為鼠群的食物,自己還被田伯光所救。
“晚上我們還遇到一群蝙蝠,還看到一隻兔子,昨晚的月亮還是圓的。”田伯光問道。
“是呀,那隻兔子還是我最先看到的。”藏念點頭,隨即問道:“你怎麼了?幹嘛說這些廢話。”
藏辰不滿地瞪了藏念一眼,教訓道:“你要對琦玉師侄尊敬一點,琦玉師侄一定是發現了什麼,且聽聽琦玉師侄詳細說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