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!哇!哇!”
一隻胸前長著四隻爪子,麻花臉,大嘴長尾的邪靈興奮的叫囂著,他兩隻前爪如松鼠捧松果一般捧著一顆頭顱,在空中舔舐著。
他突然一張口,滿嘴密密麻麻的細齒如鋸齒一般輕而易舉的咬開了頭顱,他伸出舌頭一舔紅白之物,樣子極為陶醉。
“父親!!畜生,還我父命來!”
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靈徒悲吼,躍起揮劍,邪靈卻發出了哇哇嗤笑,他隨手扔掉手上的頭顱朝少年撲來,少年的一身純淨陽氣令他垂涎三尺。
少年看著自己父親頭顱被邪靈食空又隨手扔掉,他目眥欲裂,恨的要死,少年悲吼一聲:“去死!”手中長劍揮出三尺赤金劍氣,凌厲的劍氣快到了極點,劍氣將邪靈一分為二,卻只是殘影。
“去死!”又是一道更加犀利的劍氣,一劍不中,又是一劍,少年傷心欲絕已經失去了理智,他毫不保留的釋放自己的劍氣和殺心,但依然不夠。邪靈非常狡猾,他仗著自己的速度快於少年,忽左忽右、忽前忽後,戲弄著少年。
喪親之痛令少年的劍氣霸道而狠戾,但同樣也讓劍氣的消耗快了數倍,劈出二十劍後,少年氣海已空,最後一劍刺出,少年身體下墜,他絕望的怒吼:“殺父之仇難報!我恨啊!”
“哇哇哇哇……”
四爪邪靈興奮歡呼著抓向了少年的頭顱,在他眼裡少年已是嘴邊肉,又一頓美味。
四爪俯衝下來的速度快到了極點,已經成了一道黑線,他四隻爪子,前爪一揮崩飛了少年的劍,一個凌空倒翻,後爪熟練的划向了少年的脖子,前爪捧少年的頭顱,六陽魁首,諸陽所聚,神魂所在,沒有人比他們邪靈更懂得品味其中的滋味。
一道青光,四爪邪靈的笑容永遠留在了他臉上,醜陋的頭顱飛起,黑血汩汩,半截屍體墜向地面。
一個青衣男子提著少年飛向了安全地帶,他輕輕放下少年,又輕輕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然後,他堅定的走向了那個身穿紫袍的長髯中年,“該有人站出來了,即使是觸犯族長的忌諱,我也要說,而且必須說,這些無辜的族人不應如此毫無價值的犧牲。”
青衣男子疾步走到公羊氏族長身前,躬身一禮:“請族長大人前往劍辰閣,向少主請劍!”
“你說什麼?!”紫袍中年臉色一沉,冷聲道。
“請族長大人前往劍辰閣恭請游龍!”男子躬著身子平靜的重述一遍。
公羊氏族長怒不可遏,他一張儒雅的臉漲得通紅,他瞪著欲要吃人一般的眼睛怒吼道:“你要我向那孽障低頭!”
“二哥,慎言!他不是什麼孽障,他是你的嫡長子,公羊氏的少主,游龍劍的傳人,公羊氏唯一的合法繼承人!”
“老三,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公羊氏族長頭上青筋直冒,他怒指著眼前的男子,恨不得堵上他的嘴,句句扎心,句句扎心啊!
公羊氏族長心中怒吼:“那個孽障,他就是個孽障,一個生下來就折辱我的孽障,即使現在要死了,還要辱我!”
“二哥,昨日一場大火燒了我半個公羊氏,要不是老祖出手,後果不堪設想,今日要是再因為您的私怨不忿,而葬送了我公羊氏精銳,你我萬死難辭其咎!有游龍在,神廟諸位老祖可能沒有留意這裡發生的一切,要是老祖發現,恐怕早就出手了。”
公羊族長雙目赤紅卻無言以對,但他不想屈服,不想再委曲求全,他蠻不講理的怒吼一聲:“要去你去,我是不會在他面前低頭的。”
青衣男子失望的看了他一眼,平靜的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