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住,”陸嫿抬手製止了她的抱怨,淡淡的道:“我是誠心向你請教,可不是故意來作踐你。”
“我要作踐你的方式千千萬,何必對你這般客氣?”陸嫿看了雲娘一眼,淡淡的道:“我是認真的想知道。”
天知道她每次都被封寒折騰的半死,所以她是誠心討教,要怎麼才能變得厲害。
不求夜御數男,只求能從容應對封寒一個餓狼就夠了。
雲娘憋了半晌,最後憋出一句:“你若是想好受點,那就儘量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。”
陸嫿:“嗯?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?”
雲娘抿了抿唇,然後低聲說:“意思就是,自己掌控這件事,自己來控制節奏,這樣能比他人控制節奏要好過一點。畢竟你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,也知道怎麼更輕鬆一點。”
陸嫿眨眨眼,然後道:“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哦。”
她歪歪頭,看著雲娘道:“如果你教的方式管用,我答應你,帶你出十八樓,下半輩子讓你安生過日子。”
雲娘猛然間抬頭,定定的看著陸嫿:“當真?”
陸嫿:“當真。”
雲娘:“……”
她怎麼都沒想到,自己哭著都求不來的事情,結果會因為這種事情就達到目的了。
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覺得高興還是該覺得悲哀。
陸嫿又叮囑了她幾句,隨後解開結界,放了雲娘離去。
她一走,疊風便走了進來,臉上還帶著幾分紅暈。
陸嫿像是沒看見,笑著對跟著疊風身後的麗娘道:“不愧是十八樓的人,就是不一樣,一席話讓我受益匪淺。”
麗娘臉上掛著幾分笑,道:“我十八樓的姑娘自然是不錯的,但是這位雲娘和我十八樓的調教可沒多大的關係,人家啊,是自學成才。”
陸嫿嘴裡的一口茶差點直接噴了出去。
什麼鬼自學成才?這麗娘這張嘴,損起人來可真有一手。
兩人正說著話呢,陸嫿眼角的餘光正好瞧見一個頭戴斗笠的姑娘從二樓雅間上走下來。
她心中一凜,想著這位可能就是雲娘說的那位姑娘了。
但是奇怪的是,她的身邊沒有人跟著,而且她只走到樓梯口便不在動彈,站在原地。
她戴著斗笠,也看不清楚她在做什麼,但是陸嫿卻敏感的感覺到有一道打量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方向。
陸嫿的唇角緩緩的勾起。
是你嗎?這麼沉不住氣。
這是聽說她來了,所以才特意跑下來看她的嗎?
陸嫿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,暗暗的想:既然你來了,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什麼樣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