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”旬郗彥回答。
“我不值得你愛我那麼久的。”
“這我說了算。”
白禕涵悵然若失的望向窗外。
曾經的她以為自己敢愛敢恨,認定一個人無論他怎樣她都可以陪他到底,可當旬郗彥出了事,她才看清了自己,原來她也不能突破世俗,她並不高尚,她的愛也不是純粹的,她竟然開始嫌棄深愛的他,對他感到失望,這讓她心底產生了恐慌,她陰白了自己也是曾經討厭的那群女人,多麼可悲。
“看清了我說服自己把我忘了吧。”
“哪那麼容易。”
“旬郗彥,你面前的女人她愛的永遠是自己,她不會把你放在第一位的,就當過去是個夢吧,很遺憾,我沒能給你夢延續的機會,承認夢已經醒了吧。”
“你來這裡不是安慰我的嗎?”
他以為這個日子她的到來更多的是為了陪伴。
“起初我只是想來看看你,看你過得好不好,當看到你對我的眼神還是依舊的時候我開始討厭自己,這一直是我不敢面對的坎兒,郗彥,把我從你腦中清除吧,讓我不要那麼內疚和自責,我想走出去,對不起,我還是想的是自己是吧?多麼自私的女人,沒什麼可留戀的。”
“非要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嗎?”
“我有那麼好嗎?”白禕涵咬著嘴唇,眼淚已流了下來。
“我們不會再有可能的,我知道。”
旬郗彥哽咽的說。
從白禕涵說出剛剛的話他就知道了。
雖然他跟自己說過很多次他們已經過去了的話可是那都是表象。
“啊……”
白禕涵坐在地上哭著,那個樣子旬郗彥從沒有見過,他心裡內疚,因為他讓她的心理揹負了很多,曾經大大咧咧無憂無慮滿臉笑容的瀟灑女孩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,灑脫全無,面容憔悴,笑容也不是真心從內心發出的,甚至他看到了她從未有過的模樣——歇斯底里,她的成長是他帶給她的,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成長。
他自己毀了,也毀了她,幾滴淚從他的眼中滴下,他心疼她。
說好的再一起吃一頓飯也沒有吃成,白禕涵走了。
“她變了好多。”
姜姨推著旬郗彥說。
她見證了他們的愛情。
希望她能回到曾經的自己。
旬郗彥心中默默地說。
也許這一生都不會有相見的機會,也許他們會在哪個十字路口相遇,那麼他會裝作沒有看見,去向她相反的方向,他不怨她,人永遠不知道在某個時刻突然間就對自己感到陌生。
而且他也不是過去那個他了,現在的他變得敏感了許多,這是他過去從不注意的,他也曾自私的想過留她在身邊,但那個念頭很快就消失了,他希望無論怎樣的時候她想到他時他都是愛她的樣子,笑著的樣子,即使坐在輪椅上,他的愛也沒有變。
好的一面留給她,關上門他獨自品嚐心中的苦澀,心痛的感覺那麼的真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