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逗你玩的,別當真。”
他又憶起了他們曾經在病房,他對她提出分手,白禕涵如瘋了般歇斯底里的喊著。
“旬郗彥,你這麼狠心,當初給我許下那麼多的誓言都不算數了嗎?你怎麼可以說不要我就不要我?怎麼可以?”
往事歷歷在目,似昨日發生一般,那麼真切,彷彿觸手可及。
旬郗彥眼神流露出痛苦之色,手機響了,他望著螢幕上的‘禕涵’兩個字沒有任何動作。
顧青峍被手機聲吵醒,她看了看手機,又看了看旬郗彥。
“為什麼不接?”
旬郗彥看了看她,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喂!”
“郗彥,你終於接我電話了。”
“我們已經說清楚了,還打來幹什麼。”
“可是我想你怎麼辦?”
聽到白禕涵這麼說旬郗彥紅了眼圈。
“你已經有了新的生活,禕涵,忘掉過去吧,忘掉我吧!”
“忘不掉啊!”白禕涵哽咽。
結束通話了電話後,旬郗彥神情感傷。
看著他這樣,顧青峍不知該怎麼安慰他,她就那麼盯著他,幾次張口都閉上了。
“我是不是很殘忍?”他問她。
“我不知道”她並不瞭解這之中的隱情,也不知道他所說的‘殘忍’是何意。
“我這個樣子如何能更好的愛她,如何能給她更好的生活,她喜歡旅遊,世界各地的走,而我卻陪不了她,我不能拖累她,我不能因為我讓她的笑容從她的臉上消失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離開你她就會真的幸福,也許她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呢。”
“你又怎麼能知道這未來都是愛不是憐憫呢?就像你對我。”旬郗彥看向她,他的眼神刺痛了顧青峍。
“我不能白蓮花的搬出別的理由,確實對於你我最先是同情和社群工作者的責任,但是現在我更多的當你是我的朋友。”顧青峍不知道怎麼解釋能讓他信服。
“不必解釋了,我陰白的,給我搭把手,我想坐到輪椅上去。”
顧青峍抱住他的上身,用盡全身力氣才將他挪到輪椅上去,旬郗彥望著她額頭上的汗珠伸出手幫她試去。
“不要這麼善良,會活得很有負擔。”
顧青峍愣了幾秒,“這句話同樣轉贈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