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坐在輪椅上,也難以讓人忽略他那身清貴威嚴。
“大公子,裡面請。”
嚴詠看著他的眼神如看酒醒一般。
安景湛沒有拒絕,拐著輪椅跟了進去。
“大公子請喝茶。”
安景湛頷首,但卻沒動茶盞,揚眸目光幽深看著鄭翰。
盯得鄭翰心底一陣發毛,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:“大公子,在下臉上有異物?”
安景湛淡淡一笑,但眸底卻沒有絲毫笑意。
“異物倒是沒有,鄭少卿很像一位故人,十年前戶部侍郎陳清焰,陳大人不知嚴大人是否還記得?”
安景湛問得很輕。
但他的話卻讓兩人齊齊色變,瞳孔驟縮。
嚴詠皮笑肉不笑,有些忌諱道:“怎麼會不記得?”
“不知大公子為何提起此事?”
嚴詠笑不出來了,看著安景湛的眼神充滿戒備和警惕。
鄭翰死握拳頭,目光緊緊盯著他。
“二位不必緊張。”
安景湛淺笑,看來他沒猜錯。
“十年前那樣慘絕人寰的滅門案,湛印象深刻。”
“湛年幼時曾得陳侍郎點撥,記得他的容顏。”
“與鄭少卿頗為相似。”
“那場滅門案,陳府上下七十五口,無一倖免。”
“如今看來還是有漏網之魚。”
“大公子,此話何意?”
嚴詠進展得冒汗。
十年前他還不是大理寺卿。
他和陳清焰是同窗,當初若沒有陳清焰,他們母子早就橫死街頭了。
陳府滅門慘案,至今都查不到真兇,可他們掌握的證據推向了一個非常是可怕的不可能。
他至今都還記得陳府被滅的慘狀,他帶人趕去時,恩人只剩下一口氣。
夫妻二人用命護住了幼子,他帶走了,並偽造了死亡。
此事他做得隱秘,除了兩個跟在他身邊的心腹,根本無人知曉。
安景湛又是如何得知?
僅憑容貌嗎?
安景湛淺笑:“我並無惡意,今日來自然是有所求。”
“兩位大人頭疼外面之事,而我,有其他事情需要二位幫忙。”
“說不定還能查到十年前的真相,為陳府要一個公道。”
“你確定?!”
鄭翰跨前一步,神情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