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
只要狗皇帝想辦,多少荒謬的藉口都能找到。
這不僅是將張家、安府,連帶著與兩府交好,甚至可能有利益往來的門族府第都剷除了。
狗皇帝這是真的想要將安府和張家置於死地,永無翻身之日啊!
想到這些,安予棠眼神凌厲,怒得後背出了一層薄汗。
“說來話長,其中我也知道得不清楚。”
“只知道稅收出了問題,第二天就來了許多官差。”
“抓人、下獄、審問、流放,不過三日。”
“我連辦法都想不到。”
“我家和你外祖家出事也就前後腳的功夫,我以為是我家的事情累及……”
孟臨沉聲。
哪怕是一介文人,此時也紅了眼,握緊了拳頭。
“之後我想過許多辦法,但那些曾經交好的府第,關門的關門,不見的不見。”
“人走茶涼大概就是這樣了。”
孟臨自嘲,眼中夾著濃濃的怨憤。
他孟家雖是茶商,但生意做得堂堂正正,清白分明。
沒成想到頭來連罪名都沒個清楚,就被判了罪名。
現今雙親是死是活,他都不得而知。
“這、這……”
安景聰愕然,這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安予棠不愛動腦筋,但想到原文裡一家七口的悽慘下場。
只怕這場屠殺,剷除寧王甚至都有可能只是順手而為之。
而天武帝真正要做的事情,則是剪除對他不利的黨羽。
但凡是不能為他所用,反對他的,通通不能留。
這是更朝換代都會經歷的陣痛。
只是天武帝這手段未免過於狠辣歹毒。
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們暫住在天上居,你忙完手上的事情可以去那兒找我們。”
安予棠看著來來往往的人,忽然發現她不能用當初看原文的視角來審視這個世界。
原文裡許多資訊缺乏,甚至現實裡還新增或改變了一些情節事實。
這些都是不可控的。
孟臨應聲,衝安景聰道:“改日我去找你。”
“哎,孟大哥……”
“好了,哪兒有你這樣光天化日揭人傷疤的?怎麼那麼沒心眼兒呢?”
見他還要叫住孟臨,安予棠一把扯過他的袖子,拉著人去找父母。
長青街的這些商鋪,她只是負責出了點子和方案,具體實施還要看各路掌櫃的本事。
她也還沒體驗過,今天就帶著父母他們好好體驗一把。
“阿宴,那個人是孟臨吧?你不是一直在找他?”
三人短暫敘舊分開,李修宴和白瑾雲好巧不巧,剛好瞧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