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父酒吧後巷。
機車轟鳴聲由遠至近,然後落在幾個混混的跟前。
姜紈單腿支地,摘下頭盔,額前的墨色黑髮略有凌亂。
他危險的盯著幾人:“滾。”
幾個混混看到他,頓時被嚇得渾身發抖,像是霜打的茄子,哆哆嗦嗦的走了。
後巷又一次恢復寂靜,與此同時,消防車的警笛聲也從遠處傳來。
不斷蔓延而出的煙霧中,姜紈平靜的站著。
細密的雨絲將他籠罩其中,誰都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姜見憐……”
他的聲音沒入黑暗,被煙霧吞噬。
……
陸家別墅內。
姜見憐拿著浴巾擦拭頭髮,抬眸看了眼身旁坐著的陸沉野。
他仰頭靠在沙發上,下頜線緊繃,另外一隻手上則扎著針,正在輸液。
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,陸言明就讓她也跟著一起上車,將她帶到了陸家的別墅裡——自然是眾多別墅裡最偏遠、最狹小的那一個。
興許是知道陸沉野被下了藥,下車時,陸言明連私人醫生都準備好了。
手裡溫熱的毛巾漸漸冷卻,姜見憐看向陸沉野,問:“你沒事吧?”
陸沉野慢慢睜開眼睛,沉默不語的同她對視。
好,看起來的確沒事,臉上的紅暈褪去許多,唇色也不再蒼白。
不過,竟然敢對陸家的人下手,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?
回憶起那幾個搬運東西堵住逃生通道的服務生,姜見憐低聲道:“黑色紋身……”
一旁的陸沉野突然開口,他緊緊盯著姜見憐:“你從哪裡看到的黑色紋身?”
姜見憐心中一驚,臉上卻不動聲色:“酒吧一個服務生的身上。”
陸沉野安靜下來,他環顧四周,然後當著姜見憐的面,拔了手背上的輸液針!
嫣紅血液頓時湧出,順著他的手背往下流淌。
陸沉野卻只是抽出紙巾隨手蓋著,他拽著姜見憐猛地起身,將房間的門給反鎖,然後推開了窗戶。
“……你是打算逃走?”
姜見憐有些搞不清楚狀況,但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跟陸沉野交好,所以也沒多想,陸沉野讓她幹什麼,她就真的去幹什麼了。
兩人順著窗戶翻出去,外面的大雨已經停了,但天色還是十分陰沉。
陸沉野對這個別墅十分熟悉,帶著姜見憐鑽進一個小花園裡,七拐八拐的,竟然沿著一條小路走了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