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蘇娘子還時不時的帶著一群的丫鬟婆子去辱罵一番,縱然她有些功夫在身,卻儼然不是這兩個狼心狗肺之人的對手。
每日裡便是丟過來一些剩飯剩菜過來,婆子們也汙言穢語個不停。
許夫人一氣之下便氣的手腳發抖,臥床不起了。
燕紅好在將那院裡的梅花摘了幾枝,做了花團子,將那狗洞掀了兩塊磚,裹了頭巾,才出來賣些花團子,給許夫人買副藥吃。
素雲一聽大怒,便藉著如意的力氣,起來道:“春風,你去找啞娘子來,拿了陸府的帖子,咱們去會會那蘇娘子。”
春風一臉淡漠。
倒是如意,將那調羹往碗裡一丟,道:“好,我去拿,大娘子在這先等著。”
說著便噔噔噔的一陣風一般的去了。
曹娘子心裡也急,只曉得那許煥如今做了那通判,手裡也有點權力,只蹙著眉頭道:“大娘子莫急,這許煥如今在趙同知手下做了一個通判,也不好來硬的。”
素雲笑道:“曹娘子放心,我便拿了我家老爺的帖子,自是上門去拜會的,哪裡會亂來。”
曹娘子才拿了那板子,算了銀錢,春風付了賬,素雲道:“莫要找零了。”
那曹娘子卻堅持取了幾十個錢,又添了些湊夠一串,放在那侍女的籃子道:“我也小本的營生,便也想出份力,給許夫人買副藥吃吧,姑娘也莫要嫌少。”
那使女哪裡會嫌棄,又連連的道謝了。
眾人在門口等著,不一會,鋪子裡的馬伕,趕車過來,不過是十丈左右的距離,片刻便到了。
如意掀開了簾子,將素雲攙著,告別了曹娘子,便直直的去了那許府。
許煥家的門子,在他落魄的時候就已經辭了去,如今在這守著的,卻是許婆子的孃家侄子,叫做許文亮的。
許文亮曉得自己家的兄長做了通判乃是個有頭有臉的,自己便託了母親,走了許婆子門路,在這許府做了一個門子。
便日常有人孝敬些酒肉,日子過的倒越發的滋潤了。
只每日垂眼看人,惹得每日要出府的人恨的不已,奈何他確是許煥的堂兄,又奈何不了他。
只表面與他虛與逶迤,背後將他罵的個狗血淋頭。
素雲的馬車只到了那側門,敲開了門,就看到一個婆子顫顫的探頭道:“是哪個啊?”
如意上前遞過去一張帖子,那婆子不識得字,便道:“姑娘稍等。”
又掩了門往後稟報去了。
不一會子,那許文亮一搖三晃的到了側門處。
只探頭一看到如意,便腆著笑臉道:“姑娘是陸家的,不曉得今日有何事?”
他雖然每日酒肉為樂,心裡還是清楚的,那林家女,被他堂兄禁錮在小院裡,卻是個沒有孃家撐腰的。
今日卻上門說陸大人府上的女眷,道要見那林家女,他不敢得罪,卻也不敢放她們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