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,村長也就這樣了,實在不行,還是下葬入土為安吧。”
風水先生的話,可是大大刺激了金美。
“你啥意思?你這是要故意咒我家男人死麼?”
“啥咒不咒呀?你看,張奎的臉色都烏黑青紫,這就是死人的症狀。”
金美聽不下去,就推了他一把,然後坐在門檻上哭。
公爹張二保還在醫院裡,這下做兒子的卻要走在他的前頭,馬上自己就是一個寡婦,金美心高氣傲,一直不把村民瞧在眼裡,這下哪裡肯聽?
“反正,他活不了。”
風水先生也槓上了。
張奎成了個植物人的事兒,村裡人沒人不知沒人不曉。
二傻自然也聽說了。
鳳仙說:“張家人在村子都太霸道,張奎就是他們的保護傘,這也是老天有眼。張大槐說起來也是他們一夥兒的。以前張奎有啥犯難的事兒,都讓張大槐衝前頭。呵呵,這下他們可都倒黴了。”
鳳仙的心情十分好,一邊幹活一邊唱歌。
二傻揹著身子,心裡卻在估算。
他想去張奎家裡看一看,到底張奎得的是啥毛病?
玉墜裡的老人把點穴和治病的工夫傳給自己,幾個月過去,也沒找個人試驗試驗?
眼下,可不就是一個機會?
二傻想試一試。
這天,金美終於請到一位從遠方來的名醫。
這位鄭名醫給許多瀕臨死亡的人看好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病。金美小心翼翼地請他進門,又給他瞧張奎的身體。
鄭名醫坐下,給張奎把脈,調息,翻了翻張奎的眼皮,囑咐金美:“病人身上惡臭,你先給他擦洗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