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清冷!
凌風披著一件摞滿補丁的袍衣,推開了破舊的竹門,走出了茅草屋。
這是一片荒山,人煙稀少,四周長滿了荒草,被踩踏出一條窄路,延伸向靈武學院。
“這廢體,太羸弱了。”
凌風走了幾步,就氣喘吁吁,胸口劇烈起伏,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。
他蹙眉,道:“頗為麻煩,只怕先要學會走路。”
他整理了下袍衣,向著荒山邁步而行,如柴的身軀,在風中搖擺,像隨時都會被吹走一般。
“呼呼”
凌風迎著清冷的秋風,一步步前行,只是走出了三十丈而已,他就渾身冒汗,將破舊的袍衣都打溼了。
“想要變廢為寶,就要經歷非人的磨練!”
他緊咬著牙齒,踉蹌而行,每一步都像是熬煉血肉一般,渾身直打擺子。
可是,他始終都堅持著,這只是第一步,想要煉體入道,以這種廢體,相差太遠了。
“五十丈……”
“八十丈……”
“一百丈……”
凌風喘著粗氣,雙拳緊握,如同挪步一般,踽踽而行,冷汗涔涔而下。
荒山縱橫七里,荒草枯黃了,凌風自茅草屋出發,沿著荒山,行走了整整一圈,直至傍晚時分,才回到了茅草屋。
此刻,他渾身溼透了,冷汗正徐徐滴落下來,他身軀搖晃,體能透支了,腳下一個趔趄,就跌倒在地上。那張蠟黃的小臉,也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之色。
“七里一個極限!”凌風頗為欣喜的道。
夕陽西墜,殘陽落在荒山上,灑落在那小跑回來的凌清身上。
她渾身溼漉漉的,手中拎著兩條小魚,約莫巴掌大,蹦蹦跳跳地跑了回來。
“小風,你大病初癒,怎麼渾身溼透了,跑出來了?”
凌清清瘦的面龐上,呈現出一絲薄怒,不容置喙地將凌風趕入了茅草屋中,讓他換一身袍衣。
“今晚,我們吃烤魚。”
她輕笑著,揚了揚手中的烤魚。
“姐姐,你也換一身袍衣吧?”
望著凌清那溼漉漉的灰衣,心如針扎,這麼冷的秋季,凌清竟然跳進了河裡,都是為了他啊。
“姐姐,不冷!”
凌清甜蜜一笑,走出茅草屋,將竹門帶上,熟練地劈柴、生火,將那兩條小魚,洗剝乾淨,架在了火堆上燒烤。
不多時,魚肉的清香,就散發了出來,令得凌風與凌清都禁不住口舌生津。
據少年凌風的記憶中,即便是這樣的烤魚,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,特別是在秋冬季,河水寒冷,不易下水。
“姐姐,你快去換一身袍衣吧!”
凌風雙目溼潤,硬生生地,將凌清拉入了茅草屋中,獨自一人走了出去。
這一夜,是武聖凌風重生後,吃得最香甜可口的一頓飯,清水粥,輔以烤魚,灑了點點作料,香味四溢。
凌清手藝出色,烤魚外酥裡嫩,令得凌風將舌頭都要吞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