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臨鈞可惜的擦了擦手,然後冷酷的把時妍的腦瓜扭了過去。
時妍被迫對著河面,假裝認真地咀嚼著,可渾身抖得就像篩糠一樣,根本停不下來,憋笑憋得很辛苦了。
傅臨鈞惡狠狠的瞪向她。
“噗,哈哈……”時妍乾脆笑出聲,雖然挺怕他的,但憋不住有什麼辦法?
傅臨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地盯著她,一秒、兩秒、三秒,他突然低下頭,報復性的將她手裡的竹筒飯一口吃了,還啃到了她的手。
時妍趕忙護住手裡的箬葉,但護不護已經無所謂了,葉子上只剩一粒米了。
“嗯,確實很香。”他優雅的嚥下,誇讚一聲,轉身走下橋。
時妍挑挑眉,本來她就只能吃一半的量,現在正好。
她把箬葉湊近唇邊,吃掉那粒米,一點都不浪費,然後把寬大的箬葉折成最小的塊,丟進了樹根狀的垃圾桶。
這樣就不太佔地方,也不招蟲子。
傅臨鈞回眸,沉默地看著她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,在他眼裡是多麼的唯美,就像夜晚最皎潔的月光。
“賣花嘍,噴香的黃角蘭,梔子花,白蘭花,五角錢一朵,五元錢一串~”
每逢到白蘭花盛開的季節,就有老阿婆挎著竹籃叫賣,吳儂軟語的聲調,是本城人最清香的記憶。
姑娘大嫂們都會買幾朵貼身放置,比香水要香很多。
時妍去過很多的城市,很多的國家,唯有她的家鄉會賣白蘭花。
她當然不會錯過,買了兩串花骨朵,一串戴在自己手腕上,另一串塞進傅臨鈞口袋裡,還不忘嘲諷他,“這花比你家5000一朵的還香,你就是敲詐犯!”
傅臨鈞因為母親也愛買這種花,欣然接受。
…
回到家裡,時妍就挽起袖子做飯做菜,手腳非常利索。
傅臨鈞並不精通廚藝,只幫忙剝蔥去皮,洗菜。
時妍偶爾指導他一下,“好好學著,不然以後你媳婦不喜歡你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我什麼身份!”傅臨鈞生氣的把藕丟進了盆裡,難道他這樣的男人,還要靠廚藝征服女人嗎?
“你身份怎麼啦?”時妍撈起螃蟹下鍋,“萬一你娶個公主呢?人家身份比你高,你不得跪著?”
跪你個頭啊。
你是公主嗎?
傅臨鈞又撿起藕,鬱悶的用去皮刀片一陣猛刮,藕皮像無邊落葉蕭蕭下,場面十分壯觀。
“啊?”
等時妍再轉過臉,就看到傅臨鈞把十斤蓮藕全都去皮了。她氣急敗壞的走過來,“你這個敗家爺們!這些蓮菜本來夠吃十天半個月的,你怎麼全颳了啊!”
颳了皮就存不住了,哪怕放冰箱裡也不保鮮。
“我…樂…意…”傅臨鈞一字一字的說道,漂亮的黑眸冰冷任性又霸道,“有本事,你咬我呀!”
時妍:“……”
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。
“你怎麼不把你自己颳了。”她氣憤的嘀咕了一聲,轉身去忙。
她給謝雋做飯就這麼積極?傅臨鈞妒火中燒,一把將去皮刀丟水裡,獵豹般站起來,從後面拉住她的手臂,反過來摁在了流理臺上。
“啊!”時妍驚呼,下意識的攀住了他的後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