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夢破碎,迴歸現實。
“你就這麼討厭我嗎?今夜是我在給你解圍!”
唐淺無視他泛紅的眼圈,呲牙咧嘴大笑:“你當我是傻子嗎?今夜的始作俑者,樑子謙。”
濃重的喘息聲在車廂內迴盪。
唐淺撩了撩長髮,閒聊似的語氣:“高三時我曾試圖將你納為朋友一列,但是你不配。”
“這個社會太現實了,學生都分得清什麼叫做有錢、有權、有顏,而對這些最清楚的是你,樑子謙。”
“你放縱她們,甚至是引導她們對我施暴,並試圖掌控全域性在我最可憐無助之時像救世主一樣降臨!”
“這些手段,你耍了整整五年,並樂此不疲!樑子謙,這就是你的喜歡嗎?在八年後的今天帶來宮淡淡,隨後變本加厲!”
樑子謙試圖辯解:“但那些對你而言不算什麼啊!”
唐淺打斷他:“我曾在高中暑假差點被強姦,也曾在大學的女生廁所被關了一天一夜,更曾被強灌了藥,兇手全是你。”
聲音不曾停歇,沒有情緒和起伏:“我小時候最恐懼的便是放假,因為房間裡只有我和一個男人,我手裡、枕頭下、被子裡、甚至是內衣裡,都放著一把小刀,生鏽了便打磨,期間他進去了四次,小刀斷裂了十七把,最後我上高中了,我以為我的人生終於開始了。”
“但是第一個毀了它的是你。”
“你是兇手,最該死的兇手。”
話音沉底,唐淺手握上門把手,另隻手被握住。
“我錯了,我改行不行?”
唐淺彎彎眉眼,吐出兩字:“晚了。”
執拗的手不曾鬆開:“我真的改,你不是喜歡閆箏那種嗎?我改成他那樣還不行嗎?”
話音似卑微,卻點燃了唐淺的怒火,清冷的眉眼輕蹙,眼底全是厭煩:“別從你嘴裡說出他的名字。”
這句話的殺傷力不略於之前。
樑子謙紅著眼眶發狠道:“閆箏又強在哪裡?你為他做的一切他看見過嗎?他就是個瞎子!聾子!他比我還不配!”
“可他是閆箏啊。”唐淺眼底閃過細碎的光,清冷眉眼像是頃刻間軟了下來:“而你是樑子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