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箏的反應明顯不在唐淺的預想當中。
唐淺看他皺眉不語的模樣,想了想後低聲道:“當時結婚,我沒有騙你,我真的以為我懷孕了。”
“後來例假來了,我也真的以為先兆流產了。”
“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,但我還是想說清楚。”
客廳陷入詭異的沉默。
唐淺想了想又接著說:“你說的保密,我做到了,除了我們和你的助理,沒有人知道這段婚姻的存在。”
“你說的不要出去工作,我也做到了,無業遊民三年。”
“現在結束,剛剛好。”
“鑑於對你沒有造成什麼損失,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可以好聚好散。”
唐淺連著說了不少,見對面男人一動不動,也失去了耐性。
“東西我明天會搬出去,手續的話看你時間吧。”
唐淺說完起身回房間,擦身而過時,手腕被攥住。
男人聲音沙啞陰沉:“你要和我離婚?”
唐淺挑眉:“是。”
下一秒天旋地轉,寬大的單人沙發上臥倒一人並不擁擠,再覆上另一個便有種難耐的熱。
唐淺身子小幅度的抖了抖。
緊接著便對上閆箏陰測測的眼睛:“唐淺!你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嗎?這麼快就變心了?”
唐淺冷笑一聲,頭一次在他身下大著膽子叫囂:“林清荷知道你私下是這幅德行嗎?什麼溫柔紳士!謙謙公子!全是你糊弄人的把戲!”
閆箏像是氣到了,發狠似的低頭擒住她的唇,含糊道:“叫你胡說八道!我平時還是太慣著你了!慣的你無法無天!”
在床上,唐淺永遠掙不開他,就像是三人中,閆箏永遠掙不開名為林清荷所織下的密網。
一夜的折騰,幾乎要了唐淺半條命。
平日裡一句話便多了的男人,翻來覆去的把無法無天四個字念在嘴邊。
唐淺的心悄沒聲的軟了半截。
稟性溫和的人便是戴上冷漠的面具,依舊從邊角處看出他溫和的涵養。
閆箏就是這樣的男人。
這種想法在下一秒被打破。
“不準出現在清荷面前,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,離婚的事情我會考慮。”
唐淺勉強爬起身,用皺巴的薄被包裹住全身痕跡:“不用考慮了,我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。”
閆箏明顯被氣到了,矜貴的臉上寒冰一片:“你說結婚就結婚,你說離婚就離婚!唐淺!憑什麼?!”
像是積壓很久的情緒找到出口,閆箏怒道:“當年我和清荷約定好了一起出國!是你爬上我的床!是你拿孩子要挾我結婚!”他深吸口氣,平緩呼吸:“確定你不會威脅清荷的聲譽和安全之後,我會認真考慮和你離婚的事情。”
說完不待唐淺回應,冷酷無情的合上房門。
閆氏大樓頂層。
豪華的辦公室內,閆箏正低頭翻看檔案,聽見推門聲,停下手中的動作,開口問道:“有訊息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