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怎麼了?
梁琨玉登時想到了什麼,難不成是正在侍寢!皇爺太粗魯了?
不怪梁琨玉往這個方向想,總不可能是皇爺動手打疼了溫美人吧?
好在這會子梁琨玉離得遠,皇帝陛下聽不到他的心聲,否則……那可就呵呵噠了。
書房內,明昭看著溫氏那眼淚一泡、鼻涕一汪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,他皺了皺眉:“不許哭!”——朕就打了你一下而已!
文曉荼淚珠打溼了臉上的面紗,“可是,真的很疼啊!”——她控制不住寄幾啊!
這個狗皇帝,居然還打人!她就是問問什麼時候下旨而已!她問得很委婉了啊!
就算她問得不大合適,也沒必要動手打人啊!
豆大的淚珠成雙成對的滾落,文曉荼死死咬著嘴唇,不讓自己發出丟臉的哭聲,拜託,你還掐著我的手腕幹啥,難道還想打?!
想到有這種可能,文曉荼淚珠掉落的速度更快了,我好慘啊!
明昭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,這個溫氏,也忒嬌氣了些!謹言做錯事的時候,朕也曾打過三記手心,謹言也只是紅了眼圈,可沒哭得這麼厲害!
而且還敢縮手!
又嬌氣、又放肆!
那小小的手腕,如凝雪般潔白,纖細得宛若還未長大的女孩子。這雙手也分外小巧纖細,雪白的手心這會子赫然已經出現一條通紅的長印——這手心也著實夠嬌嫩的!
可即使如此肌膚接觸,朕也依然無法聽到溫氏的心聲。
明昭嘆了口氣,他將戒尺放下,有些無奈地道:“好了,不許掉淚。”
見皇帝陛下擱下了戒尺,文曉荼立刻就止住了淚花,“嬪妾知道錯了,皇上請息怒。”
明昭心中感嘆,再有怒火,也被你這兩泡淚給澆滅了。
明昭依舊還握著溫氏溫軟的皓腕,他可以感受到溫氏那略有些急促的脈搏,又掃了一眼那紅紅的手心,“有那麼疼嗎?”
從小到大,明昭倒是沒有被打過手心,但是就那麼一條小小的戒尺,能有多疼?!
文曉荼立刻點頭,“十指連心,當然非常疼!”——人的手心是很脆弱的!
明昭:朕打你手心,又不是扎你十指!
文曉荼瞧見皇帝陛下還攥著她的手腕,就分外擔心皇帝陛下突然又抄起戒尺再給她來兩下。
她戰戰兢兢,小心翼翼道:“皇上,您能鬆手嗎?”
皇帝明昭臉上有一瞬間的異樣,他忙鬆了手,旋即又正色道:“以後管住自己的嘴,不許胡言亂語!”
溫氏這張嘴,有時候真的很氣人!
“是是是!嬪妾謹記!”文曉荼默默想,以後在皇帝陛下面前,她儘量不說話!
禍從口出的道理,她今日算是徹骨體會到了。
嗷,手心還是好痛啊!
文曉荼揉著自己紅紅的右手心,忍不住吸了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