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史如同滾滾車輪,安末沒有親身經歷過,也無法去衡量什麼。
一語最終被安怡扣押,雖說不語者確實厲害,儒五品的不語者甚至對武四品產生威脅,但終究不是安怡的對手。
不過一語似乎也不像想要逃走的模樣,甚至心安理得在他們的府邸大吃大喝。
或許是這些年東躲西藏的清苦,令他見到什麼能吃的東西都有一種狼吞虎嚥的感覺,包括安怡做的菜。
這讓她很開心,並且做了更多的菜。
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,安末將第七窮奇和裡翁推了出來。
惡鬥見這架勢死活不肯從黑暗裡走出來。
怕疼……
安怡對不語者的一語成讖很是好奇,結果就是兩天之中第七窮奇從族裡偷……拿來的武器底子幾乎損毀的差不多了。
第七窮奇很想衝上去暴打安怡和一語二人,但很遺憾的是,前者他打不過,後者猶如入河的泥鰍,賊滑溜。
“戰爭消停後,將這人交給儒家處理吧。”
這些天對一語成讖的瞭解,這個青袍儒杉的男人放在外面太危險,不自覺的能損壞周圍物品,不可控的威脅性令她不得不準備將其交給儒家。
況且儒家對不語者對外可是深惡痛絕,把他交給儒家換來一個人情,這買賣怎麼想都不虧。
安末自然沒什麼意見,有意見也沒用,他又打不過自家姐姐。
“小道有一句話要說。”安怡並未限制一語的自由,只是用天地之力暫時壓制他體內的浩然之氣,用不了浩然之氣一身手段被削弱了六成。
安怡的示意下,一語再次開口:
“將小道交給儒家可以,但可否讓我先去一個地方,在前往儒家受刑?”
第七窮奇冷著臉驀然開口:“你怎麼知道是受刑,而不是處死?”
“……”
一語語塞了好半天,方才繼續說道:“不管受刑還是處死,只要讓我去一個地方,小道都心甘情願任憑處置。”
“不任憑處置你還能逃出去不成。”安怡語氣帶著一絲,不……是全然不屑都掛在了臉上。
“……”
一語嘆了口氣,看向了安末:“這位公子……”
安末及時打斷了他:“這裡只有我皇姐最強,要幹什麼先經過她同意。”
安怡略帶得意的瞥了一語一眼,摸了摸皇弟的頭,說道:“先說說看,然後我再決定是否答應。”
一語沉默了小會兒,道:“極東城。”
安怡冷下臉,漠然說道:“你去那裡幹什麼?”
“為了……實現一個早已忘卻的約定。”說完這句,一語閉口不言,顯然他不想說更多。
但安末很想知道,那個約定到底是什麼。
完成那個約定後,是否能將這位不語者吸收進來。
五品不語者,不俗的戰力。
“可以。”安怡變得沉默了許多,或許是一語的話勾起了她那不堪的回憶,同樣的一個早已忘卻的約定。
或者說,一個已經不可能實現的約定。
嗚~嗚嗚~~
悠揚的號角聲響徹天空,安末瞳孔微縮。
這道聲音意味著,戰爭拉開序幕,魍魎開始大面積攻擊了!
眾人對視一眼,安怡早已在號角聲響徹的第一時間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