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遺憾的是,當年那服藥終究無法複製出來,而且這些日我仔細想過,當年那是否是巧合……”
裡翁向他講述,自己似乎是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天氣下,藉助的雷光做實驗,一陣雷光過後,自己眼睛出現短暫的眩暈,也不知道隨手加了什麼藥材進去。
“……”
安末也感覺到一絲蹊蹺,若是放在現代他還不會有所懷疑,可這是超凡的世界,引動天雷依靠人力也不是無法辦到的。
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這種藥,為什麼用這種藥的人裡還有為皇子。
這些都不是什麼疑點,畢竟這世界上偶然太多了。
可他唯一想不通的是,在裡翁的藥有一小部分人吃後並無經脈堵塞症狀時,為什麼沒有在京城中掀起波瀾。
要知道,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可以提升資質的藥,那些京城的大家族依舊願意去嘗試。
說裡翁知名度低?
當年他可是號稱京城攪屎棍,毒師雖是與左道並列的小道,卻被裡翁玩轉了,這樣的人任何勢力都會主動關注。
可裡翁說當年花費了些代價,才壓住這件事。
以他的底蘊,怎麼可能壓住這件事,除非……有皇室幫忙,甚至龍椅上那位的協助。
想到這,安末看他的眼神變得複雜。
裡翁哪知道他一瞬間能想到這些,被看的莫名其妙。
“我說……殿下您……”
安末回過神,指了指第七窮奇:“在教授我藥理之前,先和他去一個地方。”
第七窮奇與裡翁來到一片荒地,身邊還有一個和尚模樣的禿頭跟隨,這人便是那天尋找裡翁的法僧子。
“我說你們每次都要跟個頭頂的嗎?殿下給我們的枷鎖?”裡翁挪動著乾枯瘦弱的身軀,極為不自在的指了指頭頂。
第七窮奇瞥了他一眼:“在外面要叫月老,至於惡鬥……那是她的習慣,不用在意。”
“惡鬥?哪個惡鬥!”裡翁回想起三四十年前,自己剛剛拜師沒多久時,所見到的那個人,不,那已經不能稱作為人了,簡直就是個怪物。
渾身沐浴鮮血的怪物。
“第三代惡鬥,月老社之中,論暗殺她最強,若是正面戰鬥原本她最弱。”
“原本?”
“嗯,你加入了,她排倒數第三。”
裡翁:“……小老兒我真是謝謝你啊。”
“快找月老想要的東西吧。”第七窮奇有些無奈:“這回連月老這個最弱的都快要變成最強了,抓緊機會想辦法把你的毒師能力恢復過來。”
裡翁嘆了口氣:“哪有那麼容易,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身體上。”
對於他來說,身體的衰老意味著各方面能力的喪失,味覺觸覺甚至神經反射。
但他卻記得自己師父所說的毒師另一條路,一條從未有人成功的道路,他覺得只有走通這條路,自己才能理所當然的被稱呼為毒王。
而不是現在這個垂垂老矣的小老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