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有大道,分五十而遁去其一。”
“這個就跳過吧,有些膩了。”安末打斷了它。
“是嘛,那就……”山羊從牆垣邊刨出幾個木牌,上面分別雕刻著道教.佛門.儒家.武夫.氣運以及魑.魅.魍魎等文字。
“道教,修真氣。最為古老傳承,除武夫外幾乎所有體系都脫胎與道教,遠古的時光中,令這個體系擁有其他體系難以企及的底蘊。”
“佛門,修佛法。一半流傳自海外,一半脫胎於道教的體系,底蘊不如道教,但門下弟子以臉皮厚著稱,倒是讓這一體系迅速崛起。”
安末打斷了山羊那緩慢的語速,改為了自己敘述:
“儒家,長青燈萬卷書,一腔正氣存心間,修浩然正氣。所有體系中存於世間最短的體系,大秦皇朝建立後三百年才由聖人建立。”
“沒錯,也是儒家聖人於五百年前,帶走了魑魅魍魎三雜。”
山羊又道:“源自於混沌中的魑.魅.魍魎,此世間罪惡之源,被大道摒棄於道法之外的存在。”
“氣運,國家的必需品,一個國度是否能實現永恆統治,氣運之道最為關鍵。”
山羊看了安末一眼。
氣運之道,只能由皇室修煉。
“武夫,一個特殊的存在,與道教體系同樣的古老,沒有道教詭異莫測的手段,也沒有儒家浩然之氣,卻有著獨特地位。”
“因為能打?”
“誰知道呢,如今的大秦皇朝,也就勾陳武館還算有些出息。”山羊悠然的評價著各家武夫,兵家.和平軍.萬勝軍都罵了個遍。
瞥了眼含笑看著自己的安末,山羊問道:“如果你能修煉了,會走什麼路子?”
安末一怔,細細思索起來。
半晌,抬起頭有認真說道:“我可能會走儒家的路子。”
“為何?”山羊好奇。
“因為能打。”
沒錯,已知的體系中,除去一品尚未可知的武夫,就只有儒家最能打。
儒家體系七品下都是修身養性,毫無攻擊力可言,但七品上截然不同,拿六品僕射來講,同品境內無敵手。
絕無例外。
一入僕射彼岸游龍,雖說有些誇張,但也從側面表現了儒家的兇殘。
但是儒家門檻不低,一般人想要達到六品怕是要小半輩子。
儒家門生六千人,其中能達到第二品大儒,如今大秦皇朝只有六位,達到一品亞聖者一人沒有。
但就是這六位二品大儒,壓的道教與武夫兩種體系一百年,若這六位大儒聯手,當世一品應該沒有人能是其對手。
這六位擱到現代,坐公交都得分開坐。
“接下來就是……”山羊再次被打斷,只是這次打斷它話的不是安末,而是一個公鴨嗓的……男人?
好吧,其實是司禮監其中一位秉筆太監。
這種級別的太監一般不會只用來傳話,但對於安末可能是個例外,一直以來皇帝通傳,從來都是這位秉筆太監通傳的。
“殿下,主家傳您過去。”
這名秉筆太監不似其他太監,對安末這位不受寵的皇子那麼排斥。
反而讓安末覺得在對自己的態度上,這位公公似乎比對別的皇子甚至太子更為尊敬。
“勞煩庭公公了,另外……”安末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:“多謝庭公公於我少時的照看,一點兒小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