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的孽,我怎麼能不給你收拾殘局呢?”吳月娘笑著說道,“關鍵是這孩子,虎頭虎腦的太喜人了。”
隨後,她又問了扈三娘一些家裡的情況。
那扈三娘抬起頭來,目光落在西門慶的身上,“老爺,彰化軍節度使楊建,最近派人攻打李家莊呢,我扈家的人,也參戰了。”
“只是,兩個莊子的人馬不多,只怕不是那彰化軍的對手,還請老爺施以援手。”
聽了她的話,西門慶不禁眉頭一皺,心中暗想,這楊建王八蛋,怎麼和李應結仇了呢?
“你可知道,所謂何事?”西門慶冷冷地問道。
如果說扈家莊出了事兒,他西門慶義不容辭,可是這李家莊又和自己沒有關係,何必蹚這一趟的渾水呢?
扈三娘娓娓道來,原來這李應竟然做了一筆糧草的生意,運送給了彰化軍那邊,然而,楊建這個人不講武德,竟然把糧食扣押了之後,不給結賬。
那李應一怒之下,殺了軍隊裡的人,逃回了李家莊。
彰化軍那是正規部隊,自然不會吃這個虧,於是派兵前來討伐。
兩個莊子抵擋不住,隨後扈成找到了扈三娘,說你男人不是鎮國公西門慶嗎,你去找找他,幫我們扈家解除了這個危機,我就還把你當妹妹。
扈三娘聽了這話,氣鼓鼓地帶著孩子,便來到了東京汴梁城。
她本來不打算管那個狼心狗肺的哥哥,但是想到兩個莊子裡的百姓,甚是無辜,於是才低聲懇求了西門慶。
“老爺,那李家莊和我家乃是同盟,他們家有事兒,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。”
聽了她的話,那西門慶緩緩地說道,“既然娘子如此說,我自然不會不管。”
他的眼珠轉了轉之後,“那彰化軍攻打李家莊多久了?”
“已經三個月了。”扈三娘說道。
三個月!
究竟是彰化軍太草雞了,還是李家莊太厲害了呢。
堂堂的正規軍,竟然打土匪打三個月,這也太不可思議了。
“老爺,你就給他們寫一封書信。”吳月娘提醒道,“也算是成全了親戚之間的情義。”
西門慶點了點頭,走到書案前,寫了一封書信,轉念又一想,這封書信如果送到彰化軍的手裡,至少要半個月,那楊建再給前線的部隊下達命令,又至少半個月。
如此一耽誤的話,李家莊能不能堅持的住呢?
將手中的毛筆放下,西門慶站起身來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親自去李家莊看看。”
“啊!”扈三娘瞪大了眼睛,“老爺,我從家裡來到東京汴梁城,花了足足一個半月的時間,即便是您快的話,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。”
“只怕您趕到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講到這裡,扈三孃的一滴眼淚滾落了下來。
西門慶心中暗想,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,看來一點都不錯。
自己跑一趟需要一個月,那讓信使送信的話,不也需要一個月嗎?
這又有什麼區別呢?
“老爺,您可以用信鴿的。”扈三娘說著,從懷裡掏出一隻死鴿子出來。
“我靠!”
“這鴿子怎麼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