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必悲傷難過。”西門慶好言寬慰道,“每個人都走自己的選擇,她現在過的很好。”
“只不過現在的大宋,與她的理想背道而馳,所以她不想回到這個令她失望的地方罷了。”西門慶解釋道。
那諸葛神侯又訥訥地說道,“既然是叛國,你為什麼不殺了她?”
“我為什麼要殺她?”西門慶反問道,“她可是向你的女兒一樣,殺了她的話難道你不傷心嗎?”
無情是他收養的孩子,西門慶很詫異他能說出這番話來。
以現在的情況來看,大宋還有多少年的延續,想必諸葛神侯應該有自己判斷。
諸葛神侯呆愣愣地看著天空,隨後說道,“丟人啊!”
隨後,他轉身離開。
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西門慶搖了搖頭,心中暗想,這諸葛神侯究竟是怎麼想的?
“諸葛神侯,你已經到了歸隱山林的年紀,我明天便奏請皇上,讓給你歸隱山林如何?”西門慶問道。
然而,那諸葛神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翌日清晨,西門慶還在夢中的時候,劉唐匆匆來到西門慶的門口,“兄長,昨天晚上來咱們家鬧事兒的老頭,已經自盡了。”
聽了這話,西門慶咕嚕一下爬了起來。
他穿上了衣服之後,便出了門,“怎麼回事兒?”
“那老瘸子昨晚上在大理寺那顆歪脖子棗樹上上吊了。”劉唐說道。
“啊!”西門慶震驚異常,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。
此時的鮑旭,開啟了門,撅著屁股走了出來,興奮地說道,“我靠,這可是老天開眼的大事兒呀!”
“那老頭一定是害怕我丐幫眾弟子報復,所以才自殺的。”
西門慶沒有理會他,而是匆匆去了大理寺。
剛一進大理寺的門,只見那正廳之內,擺放著一個棺槨,蘇東坡正在燒紙呢。
“大學士。”西門慶走到他的身邊,拿起了幾張黃紙燒了燒。
蘇東坡抬起頭來,語氣訥訥地說道,“諸葛神侯死了,從今以後我便折斷了一條臂膀。”
對於一個遲暮的老人來說,這種分別,無疑是一種壓力,不僅僅是事業上面的,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寄託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鮑旭這個傻貨,竟然對著那一棵棗樹砰砰地磕起了頭來。
蘇東坡不解地問道,“你那兄弟在幹嘛?”
西門慶也搞不清楚這傻貨在幹嘛,於是走了過去,“鮑旭,你犯什麼神經呢。”
“兄長,那諸葛神侯死在了這棵棗樹上,那這棵棗樹便幫我報了仇。”鮑旭嘿嘿一笑,“我不僅要給他磕頭,從今以後還要把這棵樹買下來,供奉到大相國寺裡。”
“這是我的吉祥樹啊。”
隨後他壓低了聲音,“我還要砍掉他上面的一些樹枝,做成一個木釵,送給小玉,插在她的頭上,讓這娘們從今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我。”
我靠!
這貨究竟是有多恨小玉啊。
“與其做一個木釵,不如打一張床,讓小玉睡。”
聽了這話,鮑旭頓時來了精神,他從地上拿起自己的門板大刀,爆喝一聲,把這棵樹竟然砍斷了。
西門慶看著舉止怪異的鮑旭,心中暗想,這貨看來是來真的了!
小雨如果知道,床的木頭上死過人,一定會殺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