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說,人怎麼可能變成烏龜呀!”王婆詫異地說道。
那武大郎卻振振有詞,“是西門大官人說的,他就在門外,不相信話,我把他請進來,你和她當面對質。”
西門慶聽了他的話,連忙撒腿就跑。
轉過兩條小巷子,他聽了下來,呼哧呼哧喘著粗氣,心中暗忖,這武大郎的腦袋,還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,自己跟他解釋了這麼久,居然都沒有說明白。
回到了紅玉樓中,此時又見到那群姑娘們,忙活了起來,有的掃地,有的拖地板,有的往外抬棺材,有的將白布扯了下來,這些姑娘們一個個歡聲笑語,又回到了往常的氣氛中。
安道全則在一旁,與老鴇子以及李瓶兒三個人,在一旁邊說邊聊。
幾個人見西門進門,連忙站起身來,西門慶問道,“大家收拾一番,早點歇息吧,明天起早我還要趕奔東京汴梁城呢。”
眾人答應一聲,各自回屋睡去不提。
那李瓶兒這一夜,可勁兒折騰,直把西門慶累的腰膝痠軟,頭暈腦脹。
翌日清晨,西門慶帶著安道全,踏上了進京的路。
若是別人的話,只給他一些銀兩,讓他自己去便是,但這安道全並沒有武藝,而這一路上,又要經過樑山地界,生怕這安道全說出是自己的人,被那梁山賊寇給殺了。
三日過去,路途也走了一半。
西門慶問那安道全,“兄弟,你那龜息之法,看起來很是厲害嘛,能不能教教我呀?”
“不能!”安道全想都沒有想,直接拒絕道,“此龜息之法乃是我家傳的秘術,絕對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。”
這廝,居然不肯告訴自己!
“那你告訴我,這龜息之法,除了不能呼吸,宛如死了一樣,還有何妙用呀?”西門慶問道。
安道全嘿嘿一笑,“也沒啥用,就是能夠像烏龜一樣,憋住氣之後,能夠在水裡自由自在地遨遊,你又不玩水,學了也沒用。”
西門慶嘴角微揚,心中暗想,到了東京汴梁城,帶著你在七十二家酒樓走上一圈,到時候看你告不告訴我!
正在這個時候,忽然聽到前方一聲梆子響,緊接著便有一大票人,從前方的密林中闖了出來。
那安道全見此情景,頓時嚇得面容失色,“兄長,咱們遇到了劫匪!”
果然,那群傢伙們,呼啦一下將安道全和西門慶圍攏了起來。
“你們可是梁山上的人?”西門慶冷冷地問道。
然而,這群嘍囉兵沒有一個人回答。
他們只是冷冷地看著西門慶。
“我與你們寨主天王晁蓋,關係很好,諸位兄弟既然攔住了我的路,我便給你們一點銀錢買酒喝,如何呀?”西門慶說著,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。
然而,這群嘍囉兵沒有一個人來接銀子。
西門慶瞬間蒙圈了,搶劫的人,要麼殺人,要麼搶錢,這群傢伙們,圍住了自己,既不動手又不要錢,究竟是何用意呢?
而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聽到遠處有人說道,“此山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,要想從此過,留下買路財。”
西門慶透過人群,遙遙望去,只見一個身高八尺有餘的瘸子,胳肢窩裡架著一條柺杖,向這邊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,雖然行動不便,但是走的卻十分快。
林沖?
西門慶的那條腿,是張金生打斷的,當時打斷腿的時候,西門慶就在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