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,別,疼啊。”西門慶齜牙咧嘴地說道。
那湯隆見狀,立刻轉身出門而去。
吳月娘氣急敗壞,壓低了聲音罵道,“家裡有一個李嬌兒還不夠,你居然還出去偷腥,你對得起我們嗎?”
“娘子,這是個誤會。”西門慶咧著嘴巴,將哀求的目光看向了郡主。
悠悠嘆了口氣,郡主起身,低聲說了一句,“嫂嫂,此事過後在說,當務之急是,先看看那人究竟有何事。”
聽郡主這麼說,吳月娘鬆開了手,氣鼓鼓地說道,“西門慶,這事兒不算晚!”
“湯隆,把那姑娘喊到後院來。”西門慶大聲喊道。
他雙手一拍,“我西門慶什麼人,娘子你還不瞭解我嗎?”
“家裡有幾房妻妾,我已經十分知足,怎麼還會去外面沾花惹草呢?”
頓了頓之後,西門慶又說道,“這女人來了之後,娘子儘管問她!”
雖然嘴巴上,說的義正嚴詞,但是西門慶心裡卻暗暗發虛。
鬼知道進來的這個女人,會說出什麼不著四六的話來。
湯隆帶著女人進門,然後轉身出去了。
那女子將一封書信,遞給了西門慶,“小王爺,我們姑娘送給您的書信,務必請您當面拆開。”
接過了書信,西門慶咳嗽一聲,目光斜視了一下吳月娘。
那吳月娘此時還能保持幾分理性,並沒有撲過來,搶自己手中的書信。
西門慶笑了笑,抽出了書信,粗略瀏覽一遍,自己是李師師的,上面只有一行字,賢弟,今日有人加害與你,見信之後,請來樊樓。
西門慶心中咯噔一下,心中暗忖,李師師之前,便派人來找過自己幾次,只是當時自己不在家。
如此看來,李師師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。
只可惜,自己並沒有在東京,沒能及時止損。
此時吳月娘就在身邊,西門慶斷然不是不會現在就去見李師師的。
“多謝姑娘跑這一遭。”西門慶說著,從懷中掏出一小塊銀子。
那姑娘也不客氣,收起了銀子,語笑嫣然地說道,“多謝小王爺。”
眼看這姑娘要走,吳月娘立刻說道,“姑娘且坐下,咱們且聊幾句可否?”
那姑娘笑了笑,“小王妃之命,在下焉敢不從?”
她重新坐回椅子上,雙手放在膝蓋上,等著吳月娘的話題。
“你是樊樓來的,我之前只聽過樊樓,卻並不知道這樊樓是什麼地方。”吳月娘笑著問道,“這樊樓究竟是聽戲的,還是喝茶的,還是吃飯的?”
一旁的郡主聞聽此言,差一點驚掉了下巴。
她雖然是未出閣的姑娘,但是也知道這樊樓是個什麼所在,於是張嘴便要說話,卻不聊,那樊樓姑娘咯咯咯地笑了起來,“我們樊樓,也能聽戲,也能喝茶,也能吃飯。”
綜合性的服務場所?
吳月娘不禁暗暗驚詫,從沒有聽過這等地方。
西門慶眼睛一動,隨後說道,“對,服務專案比較多。”
頓了頓之後,西門慶又說道,“姑娘,信我已經看了,你且回去吧。”
然而,那吳月娘對這種綜合性的服務場所,來了興趣,“且等一下,我在問問你,你們樊樓除了這些專案之外,還有什麼專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