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慶見狀,拔腿就跑。
“該死的狗賊,下次再遇到我,定然殺了你才肯罷休。”扈三娘罵道。
將祝彪從水裡拉上來,兩個人翻身上馬,便朝著盤陀路而去。
看著他們兩個人邊說邊聊的樣子,西門慶氣的直哼哼。
這娘兒們恩將仇報,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,否則的話,她就不知道馬王爺究竟有幾隻眼。
悄悄跟了上去,西門慶順著他們走的路線,繞過了盤陀路,直接跟著扈三娘去了扈家莊。
看著用石頭堆砌的高牆,來來回回走動的警衛,西門慶心中暗想,這扈家莊也能稱的上是兵強馬壯了。
若祝家莊和那李家莊也是如此,再有盤陀路作為防線,和梁山叫板也在情理之中。
待到天黑之時,西門慶悄悄翻牆而入。
他遙遙地看到一個高聳的大房子,院內燈火輝煌,顯然地位頗不一般。
西門慶雙腳一點地,兩隻手扒住牆頭,手借腰力,老腰一挺,隨後翻身爬了上去。
從牆頭一直轉到屋頂上,輕輕撥開一片瓦,只見廳堂之上,端坐著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婦人。
下首邊,則坐著一個滿臉褶子,身上穿著紅綠衣服的老婆子,“莊主啊,這祝彪可不一般。”
“不進弓馬嫻熟,並且極有韜略,幾日之前,他便帶著一隊人,出莊子搶了一個大財主。”
“你說著祝彪到底有多聰明,他搶劫的時候,竟然打的是樑上晁蓋的旗號。”
“即便是那大財主報官,也想不到是咱們乾的。”
“如此有勇有謀,日後必成大器呀。”
扈老莊主聞聽此言,笑眯眯地說道,“我們三個莊子,雖然唇齒相依,私養兵丁為的是保一方平安。”
“但是,我卻認為,既然有功夫,有本事,還是走仕途方為正道。”
聽了這話,那媒婆子笑著說道,“那祝彪公子,也正有此意呢,只是武舉考試還要再等幾年。”
“扈老莊主,若咱們家三娘能嫁給他,從今以後,兩家合為一家,您就等著享福吧。”
扈老莊主輕輕地點了點頭,“如此說來,倒也算是一樁良緣。”
啪。
媒婆子一拍手,隨後大笑著說道,“那我即刻便回覆祝家。”
說完,她興匆匆地轉身而去。
“咱們家姑娘如花似玉,嫁給那祝彪,豈不是太不匹配了?”老婦人說道。
扈老莊主搖了搖頭,“此言差矣。”
“我三個莊子,李應這人愛做生意,眼睛裡都是金錢,唯利是圖。”
“祝家的人,是賊寇出身,橫行霸道,無所顧忌。”
“只有咱們扈家,乃是將門之後,只因前朝滅亡才淪落至此,與這土財主和臭響馬為伍。”
“門風不對啊。”
“然而觀眼前的局勢,扈成功夫一般,又要操持這麼大家業,三娘又是個姑娘家,而我又上了年紀。”
“而這祝家風頭正盛,祝家三子一個比一個兇悍,再加上一個教師爺欒廷玉,功夫極為凌厲。”
“若我所料不錯,只恐怕那梁山上的賊寇,也沒有幾個能是他的對手。”
他伸手拍了拍老伴兒的手臂,“我們只能依附祝家罷了。”
而就在此時,那扈成匆匆而入,跟爹孃行了禮之後,老莊主說起了三娘嫁人的事兒。
“我不同意!”扈成想都沒想,直接拒絕道,“咱們家和他祝家結盟,是迫不得已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