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自己還能幹得動,自然要給女兒積攢一些福德。
若那一天自己撒手人寰,人家西門慶憑什麼照顧自己的女兒秀英?
至於那林沖,張教頭早已經不把他當女婿了。
女兒嫁了他三四年,便守寡守了三四年,這叫什麼事!
“教頭如此,讓我感激不盡。”西門慶轉身伸手,“教頭請。”
教頭進了屋,西門慶卻抓住石秀的手說道,“勞煩兄弟在跑一趟,準備一些迷香和蒙汗藥之類的東西過來。”
石秀詫異,“準備那些東西幹什麼?”
“兄弟無需多問,明日便知。”西門慶說道。
石秀去了。
西門慶進屋,落座之後和眾人談了一些閒話。
吳月娘見男人們都回來了,便帶著一群女眷,攜著郡主的手,向後院走去。
沒多久,鮑旭和代安,端著做熟的肉走了進來。
西門慶見狀,心中喜不自勝,“劉唐石秀,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裡,今夜我們趁著月色一起喝酒。”
“拿酒來,今夜一醉方休。”
不多時,下人抱來幾壇酒,鮑旭倒酒,酒過三巡之後,西門慶端起酒碗,“教頭,我們幾個兄弟,明日便要出去一趟,快則三五日,慢則五七日,家中諸事,還請教頭多多操勞。”
聞聽此言,張教頭內心十分激動。
原本以為客居西門家,一定會處處受制於人,沒想到這西門慶性格好爽,居然家託付給他。
這是何等信任?
便是肝腦塗地,也要保護西門一家安然無虞。
“大官人放心,我張金生定然保護一家平安。”張教頭說道。
西門慶端起酒碗,“幹了!”
張教頭立刻將面前的酒喝掉。
放下酒碗之後,西門慶低聲說道,“張教頭,我有一事之託,還請不要推辭。”
“大官人儘管吩咐便是。”張教頭說道。
西門慶於是將上東京,託關係為花子虛脫罪的事情講述一遍。
他面露難色,“本來我打算將骨灰親自送過去。”
“今日天色已晚,我去她家恐多有不便。”
“可是我等兄弟,明日起早便要離開,這骨灰煩請張教頭幫忙送過去,再好好解勸一番,等我回來之後,一定會親自上門向她解釋。”
張教頭點了點頭,“大官人思慮周全,如此也好。”
眾人酒過三巡之後,西門慶站起身來,出門小解。
他剛尿完,抖槍入褲之後,轉身準備回家,然而這個時候,卻見不遠處閃過一個女子,“大官人。”
西門慶一怔,他仔細端詳了一下,那白衣的女子之後,臉上閃過一絲惶恐。
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李瓶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