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慶冷哼一聲,冷冷說道,“當初是我瞎了眼,居然和你結拜。”
“如今,我與你恩斷義絕,從今以後,再不往來。”
西門慶說著,抓過張金生手中寶劍,扯起自己身上的袍子,砍斷一塊,丟在地上,割袍斷義!
那魯智深見狀,也學著西門慶的樣子,撕下一塊僧袍,丟在地上。
轉過身來,西門慶走到晁蓋面前,“我西門慶感念晁天王仁義,放過樑山一切生靈,告辭了。”
他說完,帶著幾個人,徑直向山下走去。
然而,來到山下,眾人卻犯了難,幾個人都不會駕船。
就在無奈之際,那旱地忽律朱貴,從旁邊的樹林中冒出頭來,“叔叔,侄兒在此。”
剛剛在山上的時候,朱貴便看到了西門慶開槍殺人的情景。
距離十步之遙,西門慶居然打傷了吳用,這等神功,恐怕唯有得道的仙人,才會如此厲害。
如今,他拜了孫二孃和魯智深為乾爹乾孃,也算是攀上了高枝。
所謂,鳥隨鸞鳳飛騰遠,人伴賢良品自高。
不如趁此機會,離開梁山,跟在西門慶左右,總好過在梁山腳下,殺人越貨,徒損陰德的好。
“我的兒,你跑哪裡去了?”孫二孃大喜,“快快駕船,渡我等過去。”
朱貴連忙答應一聲,“這是自然。”
他跳到小船上,蕩起雙槳,小船推開波浪,緩緩駛向了湖的對岸。
一行人再次來到朱貴的酒店,眾人翻身上馬,朱貴卻攔住了幾個人的去路。
“叔叔,早年間我在沂水殺了人,只能逃到梁山落草為寇。”
“前幾年皇帝大赦天下,我的罪過早已經解消,然而每日卻在這山下,做一個打探的頭目,鬱郁不得志。”
“如今諸位好漢來梁山,我朱貴心潮澎湃,欲常伴叔叔左右,早晚侍奉在側,不知道叔叔肯否接納在下。”
西門慶聞聽此言,心中暗忖,這朱貴沒什麼本事,所以在梁山大聚義之後,地位一再降低。
如今他要跟自己走,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。
免得,在徵方臘時被戰死。
“他乾爹,乾孃,你們二人怎麼看?”西門慶問道。
魯智深本來就不想當什麼乾爹,他面色一沉,“別聽此人胡扯,我才不是他乾爹。”
“你是什麼!”孫二孃柳眉倒豎,魯智深一怔,連忙閉上嘴巴。
“我的兒,自然要留在我的身邊,以後還要給我養老送終呢。”孫二孃搖頭尾巴晃地說道。
西門慶心中暗忖,也就是這孫二孃,和自己結拜過了。
否則的話,就憑她這賤兮兮的樣子,一定會將她打跑,免得讓自己噁心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跟我們走吧。”西門慶說著,一夾馬腹,這匹馬便向前馳騁起來。
三日之後,西門慶回到家中。
此時,在石秀和孫雪娥的幫助下,已然釀製了十幾車的酒。
西門慶心中暗忖,上次離開東京,曾經答應過王爺和王妃,要帶著趙紫嫣去東京省親,如今這許多酒車已然裝載完畢,該由何人運送,卻是個問題。
將酒送到了之後,再派何人留下來,管理經營,又是一道難題。
坐在房中,西門慶目光望向窗外,心中一時拿捏不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