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西門慶來了,鮑旭大聲喊了一句,“兄長救我。”
隨後,便躲在了西門慶的身後,十分委屈地說道,“這娘們太可惡了,我竟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她!”
西門慶莞爾一笑,“玉兒姑娘,有話慢慢說,切莫……。”
他的話還未說完,腦門上就重重地捱了一下。
玉兒見打了西門慶,慌忙丟下了棍子,連忙向後退了一步,“大官人,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西門慶無奈地揮了揮手,“算了。”
他轉身回到屋裡,邊走邊問,“你怎麼又惹她了?”
“我就說了一句,把門前的花啊,草啊的,全都拔了,她就衝出來,劈頭蓋臉打我一頓。”鮑旭雙眉緊蹙,“我又沒有惹她,這娘們太欺負人。”
說拔草還行,李瓶兒是花子虛的老婆,儘管花子虛不在了,但是提起拔花的事情,這玉兒怎麼能不生氣呢?
再說那玉兒,匆匆回了屋裡,將自己打了鮑旭的事情,跟李瓶兒講了一遍。
李瓶驚駭,“你怎麼又打人啊,淨給我惹麻煩。”
“我且給人家賠個禮去。”
她說著,邁步急匆匆地去了西門慶的家裡,但見到,他們家熱鬧非凡,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,甚是熱鬧。
那李瓶兒不由得甚是羨慕。
“妹妹來了。”吳月娘連忙上前,“有什麼事情嗎?”
李瓶兒左右張望一眼,並沒有發現西門慶的身影,不由得心中一陣失落。
於是將來意講述了一遍,“玉兒不懂事,我來賠禮了。”
吳月娘呵呵一笑,“不妨事的。”
頓了頓之後,她又問道,“妹妹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吧。”
人家一家團圓,她怎麼可能留下來呢?
告辭之後,她轉身出門的時候,正巧遇到西門慶和石秀兩個人回來。
石秀與其他好漢不同,腦瓜還是比較聰明的,自己先行走了。
“弟妹多日不見,臉色越發的好了。”西門慶說道。
李瓶兒輕輕一搖頭,說明了來意之後,又對西門慶說道,“素來得到兄長幫助,然而玉兒這丫頭不懂事,本來略備薄酒,想請兄長與嫂嫂家中做客,略表心意。”
“不料今日,兄長家中擺宴,只能作罷。”
講到這裡的時候,李瓶兒雙目含情脈脈地盯著西門慶,心中有千言萬語,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。
那灼熱的目光,宛如快要將西門慶吞噬了一般,讓他很是不自在,然而卻又無從講起。
然而就在此時,忽然見那玉兒撒腿跑了進來,“夫人,不好了,家中來了一群人,正往外搬東西呢。”
李瓶兒聞聽此言,連忙向家中跑去。
西門慶站在門口,心中暗忖,自己究竟要不要去看看。
李瓶兒的心意,他已經知道了,幫的忙越多,只怕越是無法自拔,如何能對得起娘子?
噗通。
玉兒滿臉慌張地跪在西門慶面前,“大官人,望你不計前嫌,幫幫我們家夫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