鮑旭和劉唐二人,衝進房內,宛如拖死狗一般,將他直接帶到了前廳。
找來繩索,鮑旭將他五花大綁地綁起來,然後繩索穿過房梁,直接把那人吊了起來。
西門慶心中暗暗驚駭,這貨究竟要幹什麼?
莫非,把自己前院當成了審訊室?
果然,那鮑旭找來一條鞭子,照著那軍漢便打了起來。
只有小拇指粗細的鞭子,在鮑旭的手中,散發出巨大的威力。
啪啪的聲音,宛如過年放二踢腳一般,每一次鞭梢落在那軍漢的身上,面板便被撕裂一塊兒。
不間斷的鞭子聲響起,很快將他的身上,打得滿是血窟窿。
“別打了,我說,你們問什麼,我說什麼。”那軍漢瞪大了眼睛,咬緊了牙關,脖頸與額頭上的青筋暴起。
他根本忍受不住這等酷刑。
鮑旭哈哈大笑,他本身就是個嗜殺的主兒,此時見到那軍漢流出血來,內心更是興奮異常。
一聲聲悽慘的求饒,鮑旭壓根充耳不聞,只是這軍漢越叫的淒厲,他越是興奮,手中的鞭子便落在他身上越狠。
西門慶終於看不下去了,“鮑旭,你且住手!”
聞聽此言,鮑旭嘿笑了一聲,“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打人了,哥哥莫要阻攔,且讓我今夜好好爽一把。”
劉唐在一旁,立刻喝道,“你這廝,焉敢不聽兄長的話?”
“若把他打死了,又如何是好?”
鮑旭一怔,覺得所言有理,死人就不好吃了!
於是挽了挽衣袖,笑呵呵地說道,“我有一個朋友,名字叫做燕順,江湖人送綽號,喚作錦毛虎。”
“這位燕順大哥,十分酷愛養生,曾經交給了我一個十全大補的方子。”
鮑旭說著,從後腰上拔出一把匕首,徑直來到那吊起來的軍漢面前,“這十全大補的方子,就是把人的耳朵,鼻子,眼睛,和舌頭割下來,再把心肝脾胃腎,連帶這那二兩金錢肉,放在一個鍋裡蒸煮。”
“方子上寫的明白,只需蒸煮片刻,拿出來趁熱吃,吃什麼補什麼。”
“自從得了這方子,我還沒有吃過呢,正好今日抓了這廝,咱們試試看,是否能夠有效。”
鮑旭說著,抓起桌子上的一碗酒,喝了一口。
噗。
將酒噴在那把匕首上,然後刺啦一聲,扯開了那軍漢衣服,露出血糊糊的胸膛來。
“不要,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啊。”
“爺爺饒命,不要殺我,不要啊。”
西門慶再也看不過去,快走兩步,來到鮑旭面前,伸手搶了他手中的匕首,“切莫胡鬧。”
這是自己的家!
在家裡殺人,要多不吉利,便有多不吉利!
這鮑旭當真是可恨,居然把自己的家,當成了他的山寨。
石秀也重重一拍桌子,“鮑旭,此處是西門大哥家,焉能動手殺人?”
“這裡是濟州,不是寇州,這裡是陽穀縣,不是枯樹山!”
一番話出口,鮑旭立刻清醒過來,雙手抱拳道,“大哥息怒,是我胡鬧了。”
西門慶揮了揮手,來到那軍漢的面前,隨後緩緩說道,“你這漢子,可是那雙槍將董平的手下?”
軍漢一怔,面露驚懼之色。
他此時只是尋常打扮,並沒有穿軍裝,如何一眼便能認出自己是兵馬都監,雙槍將董平的手下?
“你,你是如何得知?”那軍漢,閉上了一隻眼睛,瞄準了西門慶的位置,嘴角中往下淌出血絲來,一拖好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