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門外代安這麼說,西門慶哪還有心情,讓她服侍?
要知道劉唐和石秀兩個人,都是惹是生非的主兒,如果跑出去惹個大麻煩回來,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。
“咱們改天再說,好嗎?”西門慶站起身來,“我今夜,必須把那倆傢伙找回來!”
說著,急匆匆出了門。
房間內,吳月娘臉上帶著一絲疑惑,老爺最近幾日,總是帶一些奇怪的朋友回來。
又不曾說,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。今夜無故離開,莫非這二人,是歹人不成?
正想著呢,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
吳月娘嚇了一跳,茫然轉過頭,看向了西門慶。
“娘子,我看看那封書信。”西門慶說著,來到她的面前。
抓起桌子上的那張紙,吳月娘問道,“你的兩個朋友深更半夜出門,該不會是什麼歹人吧?”
“老爺,你瞭解他們嗎?”
西門慶輕輕搖搖頭,“不會。”
“我出去一趟,把他們尋回來。”
簡單收拾一下行裝,西門慶剛走出大門,就見到鄰居花子虛的院內,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哭聲。
吱呀一聲,門分左右。
李瓶兒被花子虛推出門來。
“我與你夫妻緣分已盡,現在已經將你休掉,速速離開,別在來煩我。”花子虛說完,嘭地一聲,關上了門。
可憐的李瓶兒,大半夜被趕出家門,跌坐在門前的臺階上,哭的那叫一個悲悲慘慘:
“花子虛,你的沒良心的。”
“我辛辛苦苦操持著家,你整日裡尋花問柳也就罷了,今日居然把我休掉了。”
“我的命好苦灑,從已經以後,你讓我去何處落腳!”
她哭了好一會兒,然後站起身來,腳步踉蹌著離開了。
花子虛這個混蛋,終究還是把李瓶兒休掉了!
“弟妹,天色已晚,你打算去哪裡呀?”西門慶走上前去詢問道。
李瓶兒看了西門慶一眼,搖著頭有苦難言。
她跌跌撞撞地走了,西門慶心中暗想,此刻她精神恍惚,恐怕要出事兒!
於是他在李瓶兒身後悄悄跟著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,穿過陽穀縣的紫石街,便出了城。
傍晚蟬聲依舊,悶熱的天氣,讓人覺得快要窒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