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五六個大夫圍上前去，一伸手，又都縮了回去。
能讓歐縣令著急忙慌請來大夫的人，一定是很重要的。
他們也不敢亂看啊。
於是，他們就互相客套了起來。
“您先請！”
“不不不，還是您先請！”
“算了，還是您先來吧！”
他們幾個格外謙遜的互相推讓著。
錢尚書此刻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散。
雖然他動不了，也不能說話了。
但他還能看到，能聽到。
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的。
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？
恥辱的感覺！
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圍觀過？！
但他現在說不出話來，他只能一個勁的翻著白眼。
他這一翻白眼，歐縣令就更著急了。
怕是要不行了啊！
“你！”歐縣令隨手指了個大夫。
“就從你開始，去看病！好好看！”
那大夫苦著臉，沒辦法，只得上前。
他試探過錢尚書的脈搏，又扒開他眼皮看了看，仔細觀察了一下舌苔。
他似乎想說什麼，又吞了回去。
“這……我看得不是很明白，還是換個人來看吧。”
歐縣令急了，“你不是大夫嗎？！”
“算了，換人！”
第二個大夫也上前去了。
他也做了前一個大夫那一套。
結論就到嘴邊的時候，他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。
就這樣，他們輪番看了一遍錢尚書的光屁股。
“還沒看出是什麼來嗎？！”歐縣令都快急哭了。
這人要是不明不白死在了他的地盤上，他要如何交代啊！
“大人，不然，讓我們商量商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