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當時是怎麼說的呢?
沈亦塵有點不記得,左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。
但是他永遠忘不掉,這個男孩子的眼睛裡是有星星的。
這似乎是他所有粉絲的一致評價。
很喜歡看他笑,你去看他的眼睛時,永遠都能看到真誠與希望。
把美好撕碎,血淋淋地擺在人面前,就是悲劇。
沈亦塵無話可說。
“我還能幫你什麼嗎?”
“呵,”
他很明顯地笑出了聲,笑得眼眶泛紅,
其實,演員也是想哭的吧。
應該戴眼鏡的。
隔著那一張鏡片的厚度,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演著各種角色,狠戾也好,溫和也罷,怎麼都好……
但是,沈亦塵說他不適合帶這個眼睛,或許,自己就真的不適合戴吧。
他深吸了口氣,帶了些鼻音。
“我餓了,能給我做頓飯嗎?”
趁我現在還有味覺,還能吃得出酸甜苦辣……
沈亦塵應了聲,沒說話,直接轉身去了廚房。
謝清堂,我當你是朋友,你若真的堅持,在這件事上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不聞不問,我的大人還沒回來,況且空間管理局還有絕塵和渠聽,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,《世界公約》我也不能不遵守,對不起……
天邊的晨曦乍現,刺破夜幕,橫衝直撞地渲染著光明,人們開始喜悅,開始憧憬,但是沒人會知道下一場雨會什麼時候來。
而榕城一直以來都是一座陰雨的小城,特別是在深秋裡,卷落了一地的梧桐,平添了多愁善感。
星期一的早上八點一直是上班的高峰期,作為一週的開始,好像所有人都格外的積極。
但是,這樣積極的後果就是格外的堵車。
很慶幸,自己今天沒開車。
沈亦塵笑了笑,一邊收了雨傘。
路過護士站的時候總能無意間聽到一些八卦,嘰嘰喳喳的,多是些愛豆偶像,電影之類的,沈亦塵也不排斥。
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,偶爾聊聊興趣愛好也是無可厚非。
只是,這些姑娘今天有些反常,安安靜靜的,還有些人暗自紅了眼眶。
沈亦塵沒有八卦的習慣,更沒興趣知道這些姑娘的心事,他只知道,一開啟這扇門,又會有鋪天蓋地的文公等他批閱,若是發生意外,可能還有手術。
手落在門把上,按到最底下的瞬間,他聽到後面有人說了句,
“哥哥退圈了……”
沈亦塵愣了一瞬,然後又神色如常的推門進去。
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久,他自然是知道這些小護士口中的“哥哥”是誰。
原來,謝清堂不止是搬家了……
這件事發生在一週前,他雖然沒有提前說過,卻還是在搬家後把新家的公寓和門牌號用微信發了過來。
美其名曰地說要搬到離公司近點了的公寓,可是誰不知道,他是不願意面對自己。
那間公寓是青春尚好時的記憶,如今染了世俗的仇恨,誰願意是玷汙呢?